秦琼的出身同样非程知节可比,人家算是北齐余孽,官宦人家,起点比老程高的多,而且人家以前是官兵来的。
先在来护儿麾下效力,后来又归张须陀调遣,再后来就是裴仁基了,然后就是翟让,李密,再然后就是王世充,最终来到潼关降了李建成。
瞧瞧这经历,前面的那些人皆已作古,只剩一个李建成还在了,简直就是自带克主光环,旁人却还能重用于他,你说吓不吓人?
而程知节别看私盐贩子出身,可人家也曾随征辽东,见了大世面,之后历经战乱,那许多看着极为厉害的人物都已成了一堆白骨,他却能厮混到了现在,可见心眼并不比别人稍差。
两个人凑在一处,按照往常的节奏,先叙兄弟之情,然后拍胸脯跺地板,义气为先的样子做足,然后再瞧瞧掂量一下事情得轻重,决定能不能参与。
瓦岗匪的坏毛病,在这两位身上体现的尤为具体,只是现在缺了徐世绩等人,显得不够热闹罢了。
“既然哥哥这般说,那俺也就说了……”
“有事快说,说完了,也好痛快的喝上几杯,他娘的,俺好久没闻到酒味了,早知今日,俺还不如待在瓦岗山上不下来,那时和兄弟们喝酒吃肉,何其爽快?
你再瞧瞧如今,那些人当咱们乞儿打发,给点粮食,便如施舍一般,连正眼都不带瞧咱的,搁在那会,俺定要他们知道咱们兄弟的厉害。”
又猛灌了一碗酒,程知节愤愤的拍了几下桌子,配着他那大胡子,颇有些须发皆张的感觉。
好似被程知节触动,秦琼也是愤然,用力一拳捶在桌子上,桌子呻吟了一声,估计是想求这两位手下留情。
“哥哥说的极是,这些贼厮鸟恁的欺负人,大家尽都敢怒而不敢言,时日长了,怎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