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符稍微提振了一下身边人等的士气,便沉声道:“传令,前军向前列阵,晓谕众军,退后者斩。”
部将张龚请令,“郡王,末将愿守河滩,定不叫一个贼子过得河来。”
李神符自然不会允许亲军将领这个时候离开身边,只温声道:“稍安勿躁,李定安虽出身卑贱,不学无术,可却狡诈无比,今无故犯我,定有仗持,瞧些时候再说。”
众人钦服,郡王指挥若定,有大将之风,咱们只需与敌死战即可啊……
李神符的表现可圈可点,有他在军中,确实也能稳住军心士气,当然了,谁也不知道,此时这位郡王心中已是生了踌躇。
身后就是冯翊,他带两万众来到渡口处,一旦失利……若是冯翊有失,那可怎么好?
这个时候,他又埋怨上了平阳公主李秀宁,传信给永丰仓已有数日,那边却毫无动静,莫非是想坐观情郎过河?或者是还记得他家兄长当年夺功之事,不愿带兵来援?
想到兄长,李神符更是愤愤,要知道兄长李神通与他亦父亦兄,是看着他长大的,兄弟之间的感情就不用说了,自李神通被俘,他就多方设法想要把兄长救回来,若非“人微言轻”,总是不得阀主点头,不然的话,他都想拿李定安的岳丈李靖去叫唤兄长了。
在这件事上,他对李渊父子是有着极大的怨言的,这会李秀宁也就成了他情绪的发泄口。
心烦意乱间,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对于对岸那个出身卑贱的贱家子,已然生出了极大的恐惧。
未战,先就怯了三分……
(今天做了无数检查,最终被告知,手术还得排队,一排就排到了星期五,阿草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