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惭愧,在武事之上,远不如父皇,以后定勤加演练,不叫父皇失望。”
李渊抚须而笑,心下既羡慕于儿子的年轻,也对儿子的灵巧表示满意,至于之前那些过错,嗯,知耻而后勇嘛……
“裴监觉得我儿如何?”
“虎父无犬子也。”裴寂厚着脸皮继续拍,不过心里到底松了口气,齐王过关了,在讨好父亲上面,太子和秦王和这位相比,都要逊色许多。
李渊不由哈哈大笑……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听阿谀奉承之言的人,可裴寂是例外,李渊自觉与裴寂是“贫贱之交”,许为知己,自然不同于旁人,裴寂拍的马屁,他是愿意享受一下的,所以这些年来对裴寂百般维护,有全始全终之意。
若非裴寂自己太不争气,以李渊对他的宠信而论,他的地位根本不会像现在这般尴尬而又显得岌岌可危。
“好了,汝为亲卫大都督,可重承武德殿,管教兄弟,莫让他们疏于武功,切记,再勿轻浮行事,不然朕饶不了你。”
李元吉当即大喜,跪伏于地哽咽道:“多谢父皇……儿臣之前多有错处,早已痛悔莫及,今再得重用,必不敢忘父皇教诲,审慎行事,若能稍解父皇烦忧,天之幸也。”
李渊摆了摆手,“平身吧,古人有云,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朕要看的是你今后作为,要知道,我李氏能有今日,得来不易,你若不肖,除了愧对父母教养之外,又如何对得起我李氏的列祖列宗?”
这话说的可就重了,说明李渊对这个儿子确实喜爱非常,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嘛,不然的话,之前既不会给李元吉那么多的机会,而今也绝对不会跟李元吉说这么多。
李元吉叩首不止,被裴寂扶着站起身来的时候,额头已见青肿,李渊随即道:“传御医过来,给齐王看伤,前些日据说你误食毒物,可还好吗?”
至此气氛融洽,裴寂笑语连珠,李元吉见缝插针,让李渊倍感轻松。
正说话间,有太监入殿禀道:“秦王已至殿外,正等候至尊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