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还信不过小弟?这地界和魏公那会儿是真不一样,汉王仁德,这城中你无论得罪了谁,也不用担心稀里糊涂丢了脑袋,而只要有所才干,也不愁没有用武之地。”
好吧,就算魏征分外喜欢这里安定平和的氛围,可张亮所说他是不信的,李定安自起兵以来,杀人无算,估计魏公都要膛乎其后,外间传闻或有夸大,却从来没有人说李定安仁德的。
此时魏征心里不由暗道,你这定心丸捏的太瓷实了些,吃的俺很难受呢。
从河南出来的人都比较多疑,尤其是碰到同类的时候,一句话,已是让魏征心肠百转,开始琢磨起张亮那句话说的是真那句话又是假的了。
两个人一边前行,一边嘀嘀咕咕,有人在旁边不满意了,“哼,贪生怕死,无耻之徒。”
魏征脸皮很厚,这话听在耳朵里根本没什么杀伤力,只是斜着眼睛看向说话的醉猫,“魏某如何,就不劳将军挂怀了吧?”
贪生怕死说的是魏征,无耻之徒自然指的是张亮了,张亮脸皮比魏征还厚,转眼笑着看向史大奈,笑道:“这位便是阿史那将军吧?西突厥处罗可汗的子孙……呵呵,能这般在晋阳说话的只有两位,俺是送将军去见哪一位好呢?”
阿史那大奈的身子明显哆嗦了一下,哼哼两声,大脑袋好像折了一般垂了下去。
两个河南人“大获全胜”,再不理他,又凑在一处耍起了心眼儿,你一言无一语的,怀古追今,越谈越是热络。
实际上,说的越多,张亮的话越少,话语权偏的厉害,张亮却还不会感到无趣,所以说,和满腹文章的魏征相比,年轻的张亮就要相形见绌的多了。
不一时,汉王府高大的门户已经出现在视线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