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张士贵,想了半天,终于明白这话里是什么意思了,人家是在问他,你立下大功,不久必定高官厚禄加身,如今却叛逃至此,我该怎么对待你呢,日后若有不对,你是不是也会一走了之?
这话说的隐晦而又如此的刁钻,好像根本没期望得到满意的回答,想及于此,张士贵心中大寒,这是要杀人的征兆啊……
我这样的人前来投靠,你不应该是好言相慰,笼络人心吗?难道你想将俺也变成礼物送去给李建成不成?
降人大抵如此,惊弓之鸟,想事情总喜欢往坏处想,喜欢钻牛角尖的人能把自己活活吓死。
想的脑袋都快死机了,冷汗更是不要命的从额头冒出来,这会的他哪里还有率两千五百骑大破王世伟,单雄信所部时的威风?
李破看他讷讷无言,神态更是狼狈,心说,多好回答的问题,看把你给难的,若是换了……徐世绩,不定回答的多利落呢。
话是这样说,可他明显对张士贵又看重不少,轻言承诺者,多属无信之辈,这人即来相投,肯定事先想好了不少说辞,这会儿却是无言以对,应该还算“老实”。
想到徐世绩,转首寻摸一圈,徐世绩没当值,应该还在营中睡懒觉,顿时让他觉得有点不舒坦,这厮正在惦记他家妹子,这事儿根本瞒不过他的耳目,所以徐世绩时不时的就要被他惦记一番,现在如非职责所在,轻易不敢在李破面前露头了都。
心里不满意的嘀咕,你不努力点,还敢窥伺王府内宅?哼哼……
“派个人去唤徐懋公过来,就说有故人来访,来的晚了,说不定脑袋就不保了呢。”
轻松的话语,一下激起了张士贵的傲气,同时也松缓了他崩的过紧的神经,不过他可没有一个叫徐懋公的故人,他只知道,李密手下有个家伙叫徐世绩,字懋公,应该……和魏玄成有旧。
而且徐世绩投唐的时候,正是从他的地盘过去的,嗯,两人也算认得,谈不上什么恩怨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