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突厥的金狼旗也派上了用场,可见,几年未回马邑的人们,对那里的情形是越来越不放心了。
其实不放心归不放心,如今北边的突厥降俘们在经过几年时间之后,已经可以称之为内附部族了,他们来的时候凄凄惨惨,完全失去了草场和荣耀这两样对于突厥部族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
对于曾经作为东方汗阿史那挨立佛的部众的他们来讲,重新回归草原的希望本就极为渺茫,他们是突厥内斗的失败者,没有谁愿意让他们重新出现在草原上,并获得相应的地位。
所以总的说来,突厥只要不大举南下,马邑边塞也就并无多少值得担忧之处。
当然,不管怎么说,晋地在这个时候都进入了一年当中最为繁忙的时节,战争再次到来的迹象越来越明显,也让晋地的人们充满了紧迫感。
而相比于晋地,河南则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从五月开始,王世充开始再一次大肆征兵,他延续了过往的风格,强拉丁壮,征收重税,渐渐成军的同时,河南各处的叛乱也迎来了一个新的高潮。
进入到六月,河南已是匪患遍地,在这样沸反盈天的局面之下,洛阳周遭则建起了连绵不绝的军营。
更可怕的是,军营越来越多,时常还会爆发出厮杀的声音,那是军中将领们在争夺军粮或者是在相互吞并。
也就是说,还没等起行,鲜血已经开始在河南大军当中流淌,而其中山头林立的派系,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强悍而又凶恶的瓦岗军在其中独树一帜,心思各异的李密旧部们,早已分裂开来,可在此时,却又有志一同的结伙抢占军粮,大肆扩充军伍。
可以说,此时上至皇帝亲军,下至大军底层,到处都有李密旧部们的身影,结党营私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们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