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些晕晕乎乎的陆浩然多瞅了李破两眼,心里咂摸着这位是真有度量,还是根本未曾将他这个曾经的一郡之首当回事。
滋味儿莫名间,陆浩然咬了咬牙,抛开对晋阳牢狱的恐惧,终于为自己的官帽挣扎了一下。
站起来又是深施一礼,“主公大恩,臣铭感腑内,无以报之……牛长史大才难得,屈就于长平郡中多年,今得主公赏识,实难得之际遇也……然之前见其离去,颇有忿色,可是在言语之上得罪了主公?”
“哦?此话怎讲?”李破翻翻眼皮,心说,你们两个还真是有情有义,到我这儿相互求情来了,不会在大牢中商量好的吧?
“牛长史家学渊博,文理通达,只是其人秉性耿直,不善言辞,若有失礼之处……容臣过后多加相劝,必能让其为主公效死……”
李破听了哈哈一笑,摇头道:“算你有心了,可惜……其人若能如郡守般行止圆转自如,又有何事不可托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