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还真是长进不少,话听上去挺肉麻的,可让人听了确实舒服啊,再者,他们两人确实也有两三年没见面了……
元朗吸着鼻子,抹着脸,咧开嘴便笑,可深情却颇为扭捏,“在马邑时,常听阿爷教诲,如今阿爷远在长安,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来了哥哥这儿,本怀忐忑,可被教训多时,却是……所以……嘿嘿……”
几句话听的李破大讶,这哪里是长进了,简直是成精了嘛,叙旧情没什么,可能叙到点上就不容易了。
当初元老头暴躁的好像到了更年期,对儿子非打即骂,连李破在旁边看了听了都后背有点发凉的感觉。
而此时谈起当年,李破也是心中暖暖,那段时日过的确实不错,而且人家说的还有头有尾,多年没受教训,这是有点“皮痒”了嘛。
说不定还在暗指,如今能这么教训于他的人可不多了,一片的慕濡之情,你接不接得住啊?
毫无意外的,李破脸色当即就缓和了下来,语言的艺术,在此时体现的是淋漓尽致。
不过李破可不知道,人家元朗确实不一样了,就算被他们夫妇照顾的太好,本身少受了许多磨炼,形之于外的也就缺了些才干。
可人家作为他的妻弟,身旁出坏主意的不少,不然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可出好主意的其实也很多呢。
比如说现在元朗瞄着自家哥哥兼姐夫,甚或是老师的脸色,心中先就夸了徐大郎一句,都说河东裴氏如何如何,可裴旭计无所出不说,就晓得糊弄于人,还是徐大郎能急我之难,心思也精巧的很呢。
瞧瞧这几句话一说,哥哥的气恼可不就消了不少?
没错,相比不愿就谋于琐碎,总讲究一个正大堂皇的裴氏子,从河南爬出来的徐世绩却没那么多的顾忌。
想着法儿的讨好于元朗,并顺势施展才干才是他现在最愿意琢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