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忧虑,在那云淡风轻的话语间消散开来。
是啊,我裴氏如今人才辈出,又哪里是王氏能比得了的?缺的其实只是机缘而已罢了,想到这儿,裴旭嘴里又是一苦,他的机缘可不怎么好呢。
叔侄两人又略略对谈几句,裴世清便令人上茶,裴旭也才得以安坐于榻上。
这套流程显得很是刻板,却又带出几许风雅,而这样的细节,也正是他们所说的礼仪传家。
之后裴旭说起的就是在晋阳的见闻了,书信往来的再多,也不如面对面相谈一次,裴旭到晋阳时日并不长,却将晋阳情势勾画的很清楚。
一个多时辰过去,叔侄两人却无半点疲态,都精神着呢。
听了许久的裴世清终于在心里暗叹了一声,晋阳果是如此的话,雄才大略这个词也就名副其实了。
书信上的那些只言片语,并不能让他清晰的对北边的情势做出足够的判断,这次就不一样了。
晋阳那里和的想象有着全方位的差距,之前在他看来,晋阳再是安定,也是新据之地,那位又起于微末,就算有治世之心,容人之量,晋阳大城里也不会太过平静。
不说晋阳里的那些高门大阀如何如何,就说那许多骄兵悍将驻守的地方,会是个什么模样呢?
可现在看来,晋阳好像真就有了几分承平时节的模样,不容易啊不容易,想那李渊在时,身有名门之望,兼有贤名加身,可瞧瞧其治下的晋阳,却也只能勉强道上一声还算安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