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得怎么看,窦诞对当年晋阳的事情耿耿于怀,李破却对自己的出身并无半点自卑之感,所谓门户之见,在李破这里行不通。
之所以对门阀中人往往以礼相待,对待草莽豪杰却大多以强凌之。
这不在于其他什么原因,只在于和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如果一旦搞反了,李破也必定走不到今日这一步儿,也许早就埋骨荒野,没人理会了。
李破哈哈一笑,不以为意的道:“今时不同往日,能再让我下厨的人当今天下可没几个了,窦兄若觉受得起,我倒也不妨从操就业一次,以奖窦兄胆量。”
窦诞很想说一句,你敢下厨,我就敢来做个食客,可他毕竟不是鲁莽之人,牵动着嘴角笑了笑,抱拳一礼就把话给圆了回来,“几载不见,军侯还是那般好辩,佩服佩服。”
李破也笑,“初见到如今,能让窦兄道上一声佩服,却还是第一次呢……”
这个上风占的其实没什么意思,时过境迁,强弱之势已是一览无余,即便李破说的话一点道理也没有,也少有人再能和他当面辩论一番了。
韦节眨巴着一双桃花眼,看热闹看的很舒服,窦氏这样的外戚,天然就让他非常瞧不起,更何况,当年太学之中,窦家的人也没少欺负过他呢。
李秀宁在旁边眉头轻轻蹙了蹙,这些对话听的她很别扭,心中不由暗叹了一声,果然还是不一样了啊……
转头,李破好像才想起来,将他身边的人引见了一下。
绛郡太守裴世清就不用说了,还有一位是龙泉郡太守赵瀛,刚赶到绛郡的温彦博,陪李破出迎的也就是这么几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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