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李渊在这个时候来平阳公主府为的什么,李靖一猜也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李渊自持名望,喜合纵连横之术。
平阳公主与他那女婿不清不楚……估计这是又想着要不战而屈人之兵吧?
也没过多少时候,便有人来禀报于他,皇帝走了。
回头李靖就让下人去拿外袍,刚穿上李秀宁就派了人来招他过去。
李秀宁送走父亲之后,也没挪地方,就在府中正厅之中自斟自饮,李靖来的时候,只探头瞧了瞧,就知道这位公主殿下心绪不佳。
李秀宁好酒,可自起兵之后,她饮酒就极为克制,此时神思不属间,却是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着。
见李靖来了,将手轻轻摆了摆,“李长史来的正好,来,与我一同饮上几杯。”
李靖也不拘束,施了一礼便在席上坐了下来,抚着胡须便笑道:“饮上一些倒也无妨,只是借酒浇愁,智者不为也。”
李秀宁斜了他一眼,一扬脖再饮一杯,随手斟上,道:“李长史可称智者,我嘛……如今烦恼颇多,正需长史指教。”
李靖道:“至尊来去匆忙,不像是有要事与殿下相商的样子吧?”
李秀宁嘴角微微撇了撇,酒杯举到嘴边又放了下来,“李长史何必明知故问,如今父皇能与我相商之事,还能有别的什么吗?”
李靖脸皮颇厚,稍许的讥刺根本不算什么,而且他在李秀宁麾下效力至今,实际上两人都已相知颇深,装糊涂这种事儿是装不成的。
沉吟了一下,李靖才道:“至尊要殿下如何?”
李秀宁捏着酒杯,懒懒的道:“还能如何……”
说到这里,李秀宁将酒杯重重的顿在案上,“交兵在即,不论胜败,哪有情面可讲?胜了,父皇还能听我劝说,容人称臣?败了,旁人还能听我区区言语,放着晋地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