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一切都晚了。
敌人纵马疾驰,很快就跨越了这段不近的距离,蜂拥而至。
一个壮硕如天神近卫的大汉,挥舞着手中如同棍棒一样的大刀,第一个冲进了突厥人的营地。
疾驰当中,一刀便将一个躲避不及的突厥战士,挥成两段。
漫天喷洒的鲜血中,一个个穿着铠甲的骑兵突入进来,将刚刚骑上战马,还没等走上几步的突厥战士,像割草一样砍下战马。
鲜血在连绵不绝的惨叫声中四处喷溅,头颅乱滚,残值抛飞。
一排排的可怕敌人疾驰而至,像潮水一样漫过营地。
克鲁护在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中,声嘶力竭的吼叫着,聚集起一群战士,催马反身朝远离敌人的方向奔跑。
这不是逃走,骑兵厮杀,只有拉开距离,才能在这样的冲锋当中幸存下来,并伺机反击。
这是最为明智的举动。
可克鲁护虽然披头散发,可他身边不停摇动的旗帜,和他显眼的装束,都好像明灯一样吸引着注意力,自己人的和敌人的。
他的速度已经不算慢了,可在早早就已经进入了急速冲锋当中的骑兵面前,却慢的可怕。
一条大汉从后方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儿突袭而至,大刀在他手中情若无物般左右挥舞,将一个个突厥战士砍下战马,向称骁勇的将军近卫竟没有一个能让他迟缓哪怕一下。
克鲁护感觉到了危险,猛的回头,带着血色的刀光如闪电般耀花了他的双眼。
长刀过处,他的头颅高高飞起,无头的尸体,喷溅着鲜血摇晃着栽倒在马下。
“卑鄙的隋人。”这是克鲁护最后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