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矮的那个,黑黑的皮肤,长的也不算难看,更带着一些野性,两眼之中不时冒着凶光。
这是李破的奴仆李鸦。
他们四个人,就是这支军队的首脑了,来历是杂的不能再杂。
罗士信终于埋怨完了,开始指点着群山跟刘敬升摆活,“看见没,当年俺就是随着将主从这里钻出来的,从高句丽腹地,杀了个来回儿,几千里一路走下来,见的死人比活人都多……”
“嘿,要不是俺想家了,带人回了山东一阵子,不然的话,尉迟大郎那厮算什么,老子的官儿一定比他当的大。”
刘敬升嘿嘿笑着,一直也不言语。
恒安镇军上下谁不知道,罗三郎是将主的结义兄弟,尉迟恭也是将主的马邑旧识,同为将主心腹,自成一体,旁人根本无法撼动两人的地位。
他们争来斗去的那是兄弟之争,你要是妄加评断,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成了两人的仇敌了。
尤其是面前这个罗三郎,在恒安镇军中是最凶的一位领兵校尉,除了将主,是谁也不认,着实招惹不得。
当然,听听这些旧事,还是让刘敬升感到了新鲜,同时也有点羡慕。
今年,对于恒安镇军来说,是个好年头儿,崛起之速,之前几年加起来也比不上,雁门太守陈孝意投效于将主麾下,随即,将主杀楼烦太守,收楼烦于辖下。
接着出兵幽州,杀幽州总管罗艺,多得了幽州粮草,如今又在迁数十万百姓入代州。
这么下来,今年一战过后,大肆封赏军中将士已成定局,他刘敬升比不得步群,罗士信,尉迟几个,却也在众将之中开始崭露头角了。
回去代州之后,会有怎样的封赏等着他呢?
想到这里,刘敬升心中火炭儿般的热了起来。
不过到底是正事要紧,想了想,刘敬升不由问道:“走飞狐口的话,这么说来,当年贤弟跟将主应该路过契丹诸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