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吊桥缓缓放下来,罗士信笑谓众人道:“都看到了吧,俺带你们智取涿县,看以后将主还说不说俺只知道猛冲猛打,一点心思都不动吗?”
几个一路随他从山东杀到河南,又杀到河北的心腹,都吭吭哧哧的乐了起来。
他们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对恒安镇军的认同度,甚至比在山东时,给张须陀将军效力时还高,毕竟那会儿张将军虽待他们不错,可大家都吃不饱肚子,穿不暖衣服嘛。
而到了云内,他们不但能吃饱穿暖,而且,各个都又有了婆娘,打仗也不再是东奔子走的去剿平那些穷哈哈了,他们一仗就杀了无数的突厥人。
同样是流血厮杀,可荣誉感却哪里是四处剿匪能够拥有的,那会儿除了无奈和对乱匪的痛恨之外,好像也就没其他感觉了。
打突厥不一样,看着突厥人被杀的尸横遍野,他们只感觉到了痛快。
如今回头又来打幽州,他们觉着也没什么。
明确的军事目标,显然让他们都感到很安心。
身经百战的他们,从容的就好像在出行游玩一般,气定神闲。
吊桥放下,城门在吊桥的那一端半开半闭,罗士信一步便踏上了吊桥,大步走向城门。
城上的卢县令等人还觉着,这两位将军颇识礼数,知道下马入城,一群人呼啦啦的再往城下走,准备到城门甬道旁,却迎接客人。
他们是没看到,两个大汉突然操起拎在手中的大斧子,几斧子下去,将吊桥的勾环便砍了下来。
来到城门口的罗士信,顺手拔出腰刀,如猛虎们合身撞进了开门的守军当中。
长刀横劈竖剁,连斩数人,随即怒吼了一声,一脚踹在另外一扇还关着的城门上,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过后,罗士信被震的一屁股坐倒在,一条右腿整个酥麻阵阵,疼的他呲牙咧嘴。
而那扇看上去分外沉重的城门,却吱扭扭的后移了一尺,整个城门甬道中,都产生了回响,让甬道中的守军耳朵都产生了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