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希望天下再乱些,许多人,是看张须陀不顺眼,反正吧,忠臣良将,在一朝之末,大多悲剧收场,也不多个张须陀。
山东早已赤地千里,义军们总是败而复聚,永无休止,而且像九头蛇一样,一砍下一个脑袋,就能再冒出一个来。
所以说,这种只剿不抚的模式,除了铸就了张须陀善战之名外,其他都没卵用。
匪患是越剿越多,最后,连一些山东大族都已经纷纷起事,一些山东大姓在乱军中就此开始频繁出现。
河南的瓦岗军,渐渐壮大,阻断运河的作用越来越明显,成为河南乱军翘楚也是指日可待。
反而是西北声势正盛的白瑜娑叛军,在大业十年夏天里,收敛了狂暴的面容,变得安静了下来。
这不是叛军有多良善,而是诸多原因造成的结果。
第一个,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关西军事集团不是吹出来的,人才辈出,矫矫者众,叛军再想向关西腹地蔓延,根本不可能。
可惜的是,这会儿大隋国库被杨广已经挥霍的没了几粒粮食,想要进剿叛军,也就变得不太可能了。
而且,关西门阀子弟,也很久没看到皇帝的影子了,各种各样的念头也就纷纷都冒了出来,这也牵扯了他们太多的精力,眼瞅着西北叛军做大,却也无能为力。
第二个呢,西北诸族混杂,叛军一起,很快便挤压起了其他部族的生存空间。
吐谷浑,羌人诸部,甚至是一些匈奴人,鲜卑人,乃至于西域和大隋的商人们,都在满怀仇恨的盯着这支叛军。
第三个,叛军的首领白瑜娑出身太低了,隋人呼其奴贼,西北各个部族,都叫他白奴儿,牧奴的出身,无疑拖累了他继续扩张的脚步。
因为和许多起义差不多,开始的时候,大家尚能同心协力,但人越聚越多,人心也就不齐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