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哪儿？今天我一天都陪你。”没有高低的平平声，让姜慕依嘲讽地笑了笑，“难得陪我。而不是我坐在家里等你回来。去哪儿……你希望我去哪儿啊？”她转过头来问他，“你是不是特希望我去医院啊？！”
赫连慕短暂的沉默过后，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关节微白，在他要开口些什么的时候，一只柔软的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耳边传来她轻轻的声音：“别这么紧绷。手会不好受的。”
他渐渐地……放松了指间。心中愧疚一深。“对不起。”
姜慕依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忽然问：“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我昨晚分析了一下，一个是你不爱我了，所以自然便连着我的孩子也不爱了，一个是你是真的就不想要这个孩子。”
“我是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赫连慕。
姜慕依喉咙一哽，她了头：“好。”
不知在城市里转了多少圈，白昼都快要被夕阳红给替的时候。他的耳边传来姜慕依沙哑的令人心疼的声音，分贝很。但他听得到：“慕慕……我答应你，我们明天选一个时间，去送走宝宝。”
“在他和你之间，我选择你。”
吱——
轮胎和地面剧烈摩擦之后，停在了路边。
开车的赫连慕身躯僵硬，慢慢扭头看向明明骄傲却不断对他认输的女人，有那么一刻突然找不出声音。
“你……答应了？”找出的声音也从没有过的干涩。
“是呀。”姜慕依微笑，“不答应，我们怎么办？”
可答应了，他们又怎么办？！
“怨我么？”赫连慕听到自己低沉的声音，在问着一个答案明显的问题。
姜慕依笑容一僵，随后，她对他：“亲我一下，我就不怨你了。”
赫连慕将她搂进怀里，薄唇吻上了她的，单手抹去她眼尾的泪水，最后将她越搂越紧……
“慕慕，依依……是真的爱你的。”她用那种女孩的口气，语气有些委屈，有些僵呆的阐述，“再傻的事，依依也可以为你做，但，你舍得让我去做那种很傻很傻的事情吗？如果你再有一次舍得，依依宁愿伤心一辈子，也不爱你了。不爱了。”
赫连慕闭着眼，最后吐出四个字：“不许不爱。”
“我不值得，也不能不爱我。”
姜慕依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她搂着他精壮的腰，嘴角抿着咸涩的泪，：“真是个……霸道到不讲理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