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里?”韦兆生问道。
“韦使君请随我来!”护良领着韦兆生来到院后,只见八条被五花大绑的蛮子,正坐在地上,看到护良和韦兆生过来了,便破口大骂起来。韦兆生听不懂那些人骂的什么,问道:“他们都骂些什么?”
“禀告使君!”旁边一个听得懂那些蛮子话的随从赶忙应道:“这些家伙说自己是天子请来平叛的,叫我们快把他放了,不然待会同伴过来夺人,刀兵相见就不好看了!”
“这些蛮子当真是无法无天了!”韦兆生被气的浑身发抖,他瞥了一眼护良,问道:“护良公子,这几个家伙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置?”
“护良非一郡守官,这些人也不是护良军中之人,该如何处置,在下不敢妄言!”
“这小狐狸,小小年纪就这般奸滑,着实可恶!”韦兆生本想借护良之手杀了这几个李敬业的手下,好挑拨两人之间的关系,自己正好居中调停,从中取利,却不想护良年纪虽小,行事却老道之极,不给自己留下半点搞事的机会,不由得腹中暗骂。
“来人!将这几个蛮子带回衙门处置!”韦兆生摆了摆手:“护良公子,本官还有些事情,就先回衙门了!”
“恭送韦使君!”护良赶忙将韦兆生送下楼,他稍一思忖,喝道:“来人,替本将送一封信给李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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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敬业将自己的幕府布置在成都郊区的一处庄园之中,身为世家子弟的他自然不会亏待了自己,高大的正堂四壁上悬挂着栩栩如生描绘着狩猎情景的绘画,四角各有一只鎏金兽首铜香炉,由名贵木材镶嵌而成的地板上洒满了落日的余晖,而在李敬业眼里,整个大庭似乎浸润在一片血红之中。
“将军!护良公子有书信来!”
“嗯!”李敬业伸出右手,他刚看了几行,便觉得屁股恨恨的将信笺往地上一丢:“小畜生欺人太甚,着实可恨!”
“怎么了?”一旁的骆宾王捡起信来:“是护良公子?”
“还能是哪个?我手下几个蛮兵在城中犯了点事,被他拿下了,还交给韦兆生那个庸才,故意落我的脸面!我和他父亲是旧交,他却这般待我,着实可恨!”
“照我看那位公子其实并不想把事情闹大!”骆宾王看了看书信:“依照信中说的,那几个蠢物在西市抢劫也就罢了,居然还放火,这可就不一样了,他拿人也是不得已,反倒是韦兆生,颇有挑拨您和那位公子之间的关系,从中取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