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英训斥完诸葛亮,仿佛没有见到刘铭一样,拉着诸葛亮唠唠叨叨的向大宅内走去。
刘铭终于想起自己的来意,高声道:“兄台请留步。”
大门‘咣当’一声响,铜环迎客,诸葛亮和黄月英举步倒快,转眼不见。
刘铭知道黄月英的心意,只从她和罗掌柜一番话来看,此人吃不得亏,而且极为精明。这里的村人掌柜都叫她黄婆娘,绝非无因,她躲避自己,想必是自知理亏,怕自己为婉儿算账。
快步走到门前,刘铭拿着门环一拍,高叫道:“兄台,我来这里……”
他话音未落,门已经开了,只是这次门开并非两侧分开,而是直直的倒了下去。
刘铭这下可真吓了一跳,搞不懂大门怎么和纸糊的一样倒下去,大门‘砰’的一声砸在地面上,尘土飞扬,尘土散尽,诸葛亮夫妇站在倒下的大门后一步,黑着脸望着刘铭,一言不发。
刘铭来到这里后,感觉碰到的事情都是匪夷所思,见到二人的黑脸不善,讪讪道:“这门怎么坏了?”
他敲了一下门环,力道不大,只怕连诸葛亮手上的饭碗都打不破,没有想到竟然敲倒了门。
“你也知道门坏了?”黄月英再次窜了上来,伸手指在刘铭的鼻尖上,“你紧跟我到底想怎么样。难道想占我的便宜?我告诉你。老娘我可是嫁人了,从一而终,绝对不会勾三搭四。你要是抱着这个念头,你信不信我割了你?你不要以为救人就了不起了,你救地是别人,和我没有什么关系,要找我算账也是那个船娘,而不是你。你出头算什么?还有,这个大门后面地玉可是我夫君的传家之宝,你要是损坏了,就要赔,知道不知道?”
黄月英口气不小,力气更大,陡然后退把一扇门翻过来,站起身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拿着两块碎玉,急怒道:“这门后地玉竟然被你砸成两半,你可知道这玉有多贵?”
刘铭忍不住道:“大嫂,好好的把玉放在门后干什么?”
想起村人让他莫要拍门,罗掌柜只是干嚎距离门板八百丈,刘铭已经恍然大悟。原来诸葛亮家的门大有门道。别人都是怕了,估计是黄月英和诸葛亮做的东西质量很有问题,或者技巧性太足,买了的也不会用。所以有人来找的多,黄月英在门后放了两块碎玉,只要找茬的上门一拍,门板倒地,碎玉一拿出来,那就算有理地上门也变成没理,只是门板怎么莫名其妙的会倒,诸葛亮夫妇出门为什么没事,刘铭倒是一无所知,只能佩服这夫妇二人果然擅长机关术数。
黄月英也顾不得刘铭的称呼,只是冷冷的笑,“我家的玉,我愿意放到哪里,就可以放到哪里!不要说放在门后,就算放到马厩中你能如何?不过我放到门板后自然有我的道理,这玉辟邪,只要放在门后,任何妖魔鬼怪都是不敢上门。”
刘铭苦着脸,不要说妖魔鬼怪,不用放玉,只要你在,就算大罗神仙也不想上门。你这玉要是放到门后辟邪,那放到马厩里估计都是可以避孕的,“我的确不能如何,那现在怎么办?”
“我今天心情不好,不过看你孺子可教。”黄月英手指头与唾沫星子齐飞,衣服和脸颊一色,悲天悯人道:“这块玉本来拿出卖最少要十几吊钱,我今天对你开恩,只要给我四十九文钱即可。你不要讲价,你要讲价,我就把你告上衙门,让官老爷先打你几十大板子再说,然后再罚你个倾家荡产。”
本以为刘铭会据理力争,没有想到他竟然点点头,“大嫂菩萨心肠,既然这样,我陪四十九文就好。”
他真拿出了钱褡裢,数了四十九文钱给了黄月英。黄月英怔怔接过,倒是拿不准刘铭地来意。
刘铭拿出四十九文买了个耳根清净,觉得让黄月英住口那简直是天籁无声般的美妙,“现在门板和玉的钱赔了,我可以问个事情吗?”
“你要问什么?”黄月英瞪大了眼睛,口气不善。
“我只想问问大嫂你今天骑的马儿可是别人送地?”刘铭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黄月英模棱两可。
“是的话倒还好说,若不是那可有天大地麻烦。”刘铭叹息道。
“你不要吓我,老娘我可是吓大的。”黄月英嗤之以鼻。
刘铭淡淡道:“其实从刚才谈吐来看,大嫂的确是讲道理之人。”
黄月英咳嗽声,“没有想到你眼光倒是不差。”
诸葛亮一口饭吃到鼻子里面,连连咳嗽。
“大嫂骑马惊马,把人家船娘的船弄翻了,而且撞的七零八落。马儿是你的,无论你怎么说畜生无知,想必告到官府,也是大嫂没有道理。”刘铭微笑道:“船娘本来不落,大嫂可以一走了之。不过现在在下识得船娘,又找到大嫂住哪里,船娘自然也就知道大嫂的家在何处。万一船娘把大嫂告到官府,我只怕赔四十九文那是远远不够的。”
黄月英脸上堆积出笑容,居然把四十九文钱又放到了刘铭手上,“大兄弟说的也是,很多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就好。”
刘铭把钱放回到褡裢,微笑道:“可惜举头三尺有神明,在下不能昧了良心。”
黄月英大为皱眉,竟然又把那两块玉放到刘铭手上,“这可是我的家传美玉,大兄弟带在身上,想必也是可以辟邪的。”
刘铭苦笑道:“这个我倒不敢收,我只怕把大嫂的家传美玉带在身上,大嫂只要喊一声捉贼。我都走不出这个村子。搜出了两块碎玉。我只怕要赔个完整的出来。”
黄月英被他说穿了心事,倒是佩服刘铭地聪明,笑了起来。“大兄弟真地说笑了,我怎么会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