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面色铁青,只是不语。接下来地事情让众贼匪诧异的无法反应,年轻人却是没有跟着众人冲过去,只是跳到大车旁,伸手一抽,车辕霍然而起,车布掀开,又有不少人跳了出来,迅即的抽出了兵刃,四面砍杀。
众人惊呼不绝,四散逃命,不过向后寨逃去之时才发现要道被人守住,刀光霍霍,一时不能通过,更无法和后面地叛军取得联系。
年轻人抽出车辕,竟然是条长枪,只是挥舞一展,砸在哨楼的柱脚之上,哨楼轰然已被击坍,上面还有个喽,不等吹哨子示警,只发出一声惨叫跌下来,年轻人用力一戳,挑起那个喽,用力挥去,大喝道:“刘铭在此,弃械不杀。”
山那面又是涌来一群匪寇模样的人来,手腕缠着一道红绸。众贼匪见到车上下来之人如同下山猛虎,四处乱窜,本以为对面盗匪是来援救,纷纷呼救。对面盗匪见状,也不问话,转瞬加入屠戮的行列。
众盗匪觉得四处都是敌人,栗栗危惧,只以为二当家发了狂,带手下要来屠寨,谋取大当家地位置,这亲兄弟也有算不清账目地时候。这时候分不清敌我,顾不得拼命,没头的苍蝇般乱撞,却没有注意到所有挥刀屠戮地盗匪手腕上都缠有一道红绸。
张武自动走到角落蹲下来,刘铭已经前去了,只有徐盛在后方。张武总觉得徐盛盯着自己,而徐盛却是见到此处大局已定,不再纠缠,号令众兵守住要道,尽管让盗匪向山外逃窜,却不放一人向山里去报信。
迅即的安排好一切,徐盛带着十数人一路疾驰,顺着小道向第二个目的地奔去。
逃出吊桥的盗匪暗自庆幸,突然听到前方脚步声沓沓,只见无数荆州官兵蜂拥抢来,如狼似虎般,枪戟林立,尘烟四起……
荆州精兵算准了时间,在刘铭徐盛奇袭破了第一重营寨后,蚂蚁般络绎不绝的攻了过来,盗匪这才心惊胆寒,明白眼下不是寨里权利之争的内讧。
寨里内讧不关他们喽的事情,管他是谁当家,他们只要跟着填饱肚子就好,可荆州兵攻来,那可是关系性命的事情。
荆州兵来是常事,可荆州兵来的如此之多,如此之快,如此猛烈,直扑石阳山的心脏,那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众盗匪见到荆州官兵的勇猛,就已经放弃了抵抗,只想着活命。
荆州兵迅即的控制住四散的盗匪,可这会儿的死人之多,已经添了沟壑半数,血水早就染红了清溪,褐石和绿草,到处都是刀光剑影,厮杀喊叫。
鲜血在山风下绽放,灿烂夺目,生命在阳光下衰竭,无可奈何。
荆州兵精锐勇猛,错落有序,迅即抢占了石阳山外围营寨,片刻就换了攻防,荆州兵看守盗匪,却让打扮成盗匪的荆州兵,手缠红绸的继续前行,接应徐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