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死,家里还有万贯家财需要人继承。如果他稀里糊涂地被叛军割了脑袋,刚好便宜了几个正出的哥哥。
“齐兄,过来帮把手!”片刻后刘铭笑着让王通休息起来,将一头公羊牵到了营前空地上。齐凝抓着一把小横刀,哆哆嗦嗦走过去。突然,他跳起来,一刀刺穿了羊的心脏。
“用木盆接血,那可是好东西!”刘铭在旁边大声提醒。已经脸色雪白的齐凝抄起木盆,强忍着心头烦恶将木盆垫到羊尸体下。
他的名字听起来够雅,就是见不得血。秋天时士兵们杀羊囤肉,他在旁边吐了一塌糊涂。现在,他还想吐,但面对死亡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秦婴穿得像头骆驼一般,摇摇晃晃地走上前。刘铭伸腿拌了他一个跟头,然后将弯刀鞘卡在了他的脖子上。
“秦录事,得罪了。杀一个名录事参军,不知道记几级功?”刘铭笑着问道。
“录事参军,记军功五,五级!”秦婴喘息着,伸出五根手指。猛然,他意识到对方是说自己,气得在地上打了个滚,试图站起来。却被刘铭用一根手指头推到了下去。
“杀不死对方,穿多重的甲也没用。反而拖累了自己,被人活捉了去,押到贼窝去献俘!然后,你的那个贺小姐站在河边…..”刘铭笑着摆了个望眼欲穿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