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这样!”刘琮想了想,小声回答。
“如果两军相遇,你们二人正是敌手,此‘射’结果如何?”刘表笑着向刘琮追问了一句。
刘琮的小脸登时红了起来,扭捏了片刻,终是承认父亲说得没错,点点头,声音细若蚊蚋:“我的箭还没‘射’出去,誉之兄已经一箭取了我的‘性’命!”
此话一出,刘铭亦听得一惊。他学‘射’时,都是别人怎么教,自己怎么‘射’,做不到就努力练习,从没想到“引弓即‘射’”包含着什么道理。听了刘表对儿子的教导,才明白原来其中还有这么多‘门’道在。想到这,忍不住偷看了刘表几眼,越看越觉得此人‘胸’怀沟壑,断然不像是一个昏聩之主。
或许,荆州施礼错综复杂,刘表也早没有当年一场鸿‘门’宴收拾全局的魄力了。况且清官难断家务事,刘表也有其难做的地方啊。
“第二箭,你的羽箭出手后被风吹偏,而誉之在举弓前,先抬头看了看树枝!”刘表笑着继续总结。
“怪不得誉之兄的箭不受风力影响!”刘琮恍然大悟,高兴地补充。脸上因为被判定失败而带来的沮丧表情转眼散尽,代之的是闻道后的惊喜。
“战场上形势千变万化,任何一个细微失误都足以致命!”刘表是一个非常合格的父亲,对好学的儿子循循善‘诱’。指了指还留在靶子上的箭,笑着命令:“你把两支箭都拔下来,就知道与誉之二人‘射’艺相差到底多远了!”
刘琮遵从父亲命令伸手拔箭,自己‘射’偏了那枝箭轻轻一拉就脱离了靶子。刘铭最后正中靶心那枝箭,却拉了又拉,晃了又晃,直到将箭锋‘弄’折了,才勉强拔了下来。
“若是一百二十步外,彼此都身披重甲。你这箭‘射’过去,只能给誉之搔痒痒。而誉之这枝箭,却足以令你落马!”
“儿子受教!”刘琮站起身,恭恭敬敬向父亲做了一个揖。然后双手托着翡翠,举到了刘铭面前:“誉之兄‘射’艺高出我甚多,小弟输得心服口服!”
“我年龄比你大,自然力量比你大。其他的讲究,我自己也不明白。所以,咱们还是平局!”刘铭笑着回答,仍是不肯接对方送上的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