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大喜,当先行去。‘蒙’‘阴’城依山靠水,地势崎岖,胖子带着张辽上了个土丘,那里木屋几间,颇为简陋。张辽见周围安静非常,不解问道:“这里的护卫呢?”
胖子赔笑道:“张将军,邱左被曹‘操’收买,又拉拢了几个死党跟从……小人可不是他的死党,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张辽不耐道:“你长话短说。”
胖子尴尬道:“眼下吕城守被灌了‘药’,整日昏昏沉沉,动弹不得。邱左怕别人知晓此事,借故将周围的护卫都撤了,说吕城守让众人不用管他,全力守城,所以这里除了邱左的两个手下外,再无别人了。”
正低语间,木屋里走出两人,一人低喝道:“许胖子,来这里做什么?跟着你的是谁?”
胖子看似要讨好张辽,竟主动为张辽掩饰道:“是左爷又收的手下,这次来……是要带走吕继。”
那人叱道:“邱都尉不来,谁也不能带走吕继。”
张辽上前一步,笑道:“那你可说错了,邱都尉不来,我也能带走吕城守的。”那人大怒,才待拔刀,就见眼前寒光一闪,喉间已溅出鲜血。另外一人见状不好,反身就要奔回房间,张辽单刀飞出,刺入了那人的背心。那人倒在‘门’前,挣扎两下,再也不动。
许胖子忍不住的哆嗦,又惊又畏的望着张辽,伸手指向屋中,颤声道:“吕城守就在里面。”
张辽从尸身上拔回单刀,还刀入鞘,大踏步进了木屋。只见到屋中寒陋,墙壁上挂着一柄长枪。
靠‘床’榻的木桌上,放着一碗煎好的草‘药’,味道浓厚,还散着热气,已喝了大半。
‘床’榻上卧着一人,身上盖着厚重的被子,背向墙壁。
张辽快步上前,低声道:“吕城守,我是新城的张辽!你现在怎么样?”
吕继好像还有知觉,勉强要转过身来,低声道:“我……紧要……的事……”他说的时断时续,张辽听不明白,才要俯过身去问,“你……”可不等低头,心中陡然觉察到了不对。
‘药’喝了大半碗,但吕继口中和被上,没有丝毫‘药’味。
如果许胖子、邱左说的是真话,这几日来,吕继的被上、身上不应该如此干净。
张辽察觉异常之际,惊变陡生!
本是病怏怏的吕继,倏然暴起,合被扑来。屋内烛火为之一暗,紧接着“嗤”的声响,被未至,一刀已透被而出,劲刺张辽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