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续微怔,皱起了眉头,看看王恢,又看看郝萌,良久才向吕布疑惑道:“他们说了什么正事?”
吕布微有兴奋道:“如今我们人马虽然不多,面对徐州也的确没有什么胜算,唯一可以打胜仗的可能就是诱敌出来野战,可是如今看来却也并不一定。”
魏续郝萌都是目露思索之意,沉吟道:“不去诱敌出寨作战,如何能够胜呢?”
吕布却已目光坚定道:“他们不来,我们便过去!”
一语既出,众人皆惊。只有王恢的脸上,闪动着振奋的光芒。
他们既然不来,我们就攻过去!
吕布竟然要打后叛军?
后叛军屹立多年,本来就扼守险要地势,然而吕布就凭手上这些兵马,就想去攻后叛军?
是不自量力,还是胆气冲天?
吕布沉凝道:“我知道你们肯定觉得本将军太过狂妄,但我有理由。”众人只是望着他,若有期待的样子,吕布沉着道:“因为你们这么认为,所以张飞多半也这么认为。后叛军没人攻打太久,所有的人都认为我们不敢攻打,我们就要出奇去打,此攻打的理由一。”
魏续听得入神,眉头紧锁,神色谨慎中带分疑惑,“那别的理由呢?”
“如今后叛军人手不多,防备也早没有那么严密,而熟悉地形的管亥如今威逼我们侧翼,没有在后叛军镇守,必定不比以前。”
吕布扫视众人道:“就连王恢他们的商队都能过了后叛军的戒备,可见如今的徐州军,实在有些懈怠。他们必定也不会认为我们敢打过去,甚至我们之前也都连想也没想过,我们敢打过去。可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如王恢呢?”
吕布又望了一眼王恢,沉吟半晌,道:“如今唯一的问题,就是王公子你,为了这一次作战,恐怕你要留在军中了。方才你神色变幻,实在也令人生疑。”
王恢的表情却不惊反喜,笑道:“不瞒温侯,在下便是想献此计的,徐州军虽然在徐州不错,然而却跟在下有深仇大恨。在下满门,便是在青州北海的时候,被管亥给杀了的。在下不必让温侯为难,在下只想留在温侯营中,亲手杀了管亥,为家人报仇!”
王恢越说越激动,脸色通红,全不似作假。
吕布朗然一笑,心中早已信了王恢,大笑道:“今日才知道公台一直所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是什么意思!”
王恢此时却又道:“温侯,可就算徐州军他们人手不足,我们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吕布转头望着王恢道:“在我看来,这世上只有一种人必胜。”
王恢不解追问道:“哪种人?”
吕布淡然道:“不战的人。天下若真的有十成取胜的把握,何必要我们来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