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在大帐之内厉声喝着,神色自傲,“纵然此刻我寄身篱下,可吕温侯也绝不把性命交在其他人手上。曹操不行,他刘备……也不行!”
帐内众将哄然应是,然而却也有人道:“温侯,可如今管亥、臧霸威胁我军两翼,太史慈驻守徐州,张飞扼守要塞九里山后山军寨。若是不经张飞,绕路去攻徐州,恐怕我们的粮草……”
“够了!我自有办法,这些天,尽量激张飞出战,我就不信他也能耐住他的性子!”吕布猛地挥手打断那人的话,侧目望着帐下跟着他来的郝萌和魏续道:“你二人日日去张飞寨前大骂张飞……再顺便骂上刘备一通,看张飞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远在泰山郡南部驻守博阳城,防备曹操兵临城下的陈宫和张辽高顺等人,此刻虽然不知道吕布已经无计可施,只剩骂战。但是他们知道,这次不是无功而返,就是在刘备回来之后面临更严峻的局势。
“公台,上一次便是曹操挑拨,温侯才对徐州用兵失败。这次,为何曹操一加挑拨,温侯还是出兵了呢?难道温侯就不怕……”张辽站在城头上,欲言又止的问着身旁的陈宫。
陈宫也望着九里山、下邳城的放下,苦笑叹气道:“温侯又如何能不知道呢?可是她受不了上一次的失败,三方势力联手一击,竟然只有他被刘备几乎设计致死,正面击败。如果不是因为刘铭自己在小沛停留,恐怕最后温侯会输的一败涂地,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不会想找回这个场子?”
“可是……”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其实你以为温侯不知道曹操有可能趁机用兵泰山郡,趁机偷袭博阳城么?温侯也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把家小都提前送到华县了。甚至说,温侯心中应该也明白自己或许这一次还是会无功而返,于是可能还希望着曹操打来,这样便有借口说自己的败非战之罪了。”
陈宫的眸光闪亮,分析的通透,可是这一切都没有用处。
张辽心中一颤,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苦劝而吕布不听,吕布用兵已经不再是理性的分析,而纯粹是因为吕布的性格。
“如今,我们只能期盼着温侯不会大败,而曹操不会这么容易偷袭进来吧。”陈宫叹着气,也是一样的无可奈何。
张辽想了想,下决定道:“公台,辽愿请命前往蒙阴,曹操屯兵泰山郡,蒙阴首当其中,继而便是南武、费县、博阳。若是蒙阴有变,恐怕抵挡不住。”
陈宫望着张辽点了点头,他也希望事情不会变的这么糟,不过总要居安思危,“便让曹性将军跟你前去,带些兵马,万一蒙阴有变,已经被曹操渗透暗中控制,就等我们自投罗网,还有一战之力。”
张辽面色一变,也想到了这种可能和险峻形式,然而仍旧没有半分犹豫,领命而去。
当张辽马不停蹄的前去蒙阴之时,陈宫目光尽出,吕布骂战的对象张飞,此刻正第无数次的提起丈八蛇矛,便要出战宰人。
“翼德,翼德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咱们只要稳妥着,到最后吕布一定会败,你若是这么出去了,不是说打不过吕布,可是万一呢,万一呢?主公把徐州托付给我们,我们要是撑不下来,这才是大罪过啊。”简雍也同样第无数次的起身苦笑着拉住张飞,可是看张飞这一次的脸色,或许已经不那么能忍了。
简雍当然也了解张飞,就是因为张飞在徐州或许也只有简雍的话能听进去的更多,所以才将简雍留在徐州治理。
然而简雍知道如果吕布只骂张飞,张飞或许还能被自己劝得动,但是现在连刘备也骂,简雍就知道张飞一定忍不了多久了。
“宪和!你不让我去教训教训那两个兔崽子,难不成你就听着那两个家伙骂?我打听清楚了,管亥那小子有消息,那个叫郝萌的就是追杀誉之让他失踪的那个人。这个仇不报,我有什么脸面去见誉之?!”张飞环眼瞪着简雍,这些年他没有鞭打士兵,可脾气却是不见小,“况且我也不是傻子,就是出去把他们赶跑,吕布如果真的出战,我掉头就跑回来还不行么?我会量力而为的,不会被吕布趁机攻取了军寨。”
简雍叹了口气,看来今天张飞出战已经没人能阻挡了,只能希望张飞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能控制得住自己,量力而为吧。
张飞见简雍不拦他,嘿嘿一笑,提着丈八蛇矛就要点兵出寨。
然而就在此时,一名军士大步赶来,背后还跟着江无悔,那名军士还没有通报,江无悔便已经大声开口。
“张将军是想不听他们的骂声,还是想让吕布吃个亏,长长记性?如今吕布也一定跟将军一样,都等的急不可耐,但凡有个机会,吕布就一定会狗急跳墙,到时候我们设好陷阱便能让吕布吃个大亏,张将军若是信得过我,不如让我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