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点了点头,出列道:“主公,如今庐江太守陆康秉持正道,我们本该救援,只是将士们本就有些疲劳,一鼓作气能攻下寿春,才能有所休整,蚕食扬州。这正是我们作战前的打算,若是再派偏师去庐江……江东孙伯符也不是弱者,他本来已经离开袁术,不想沾惹袁术称帝的恶名……如今冒大不韪而来,必定是有所图谋,为了庐江恐怕会出大血本,我们兵马派少了无用,派多了恐怕难以攻打寿春。”
刘备沉吟不语,扫了一眼刘晔,又道:“子扬怎么看?”
“主公仁义无双,晔自然知道主公想救庐江,可若是因为救庐江而让袁术有可趁之机,反攻徐州,生灵涂炭,反而不美。如今袁术孤军外出,寿春城只有纪灵留守,更该一鼓作气拿下!”刘晔和陈登的决定一样,分析鞭辟入里,继而目光闪动,又突然单膝跪地道:“若是世人怪罪,晔本就是降将,愿一力担下恶名,主公仁义之名不可被人造谣攻讦。便说是刘晔蛊惑主公,主公一时不察即可!”
刘晔虽然只是接触了刘备短短几日,可比起袁术,实在是好了太多太多。不管是保境安民,还是兵马过处秋毫无犯,还是手下众人齐心合力,都让刘晔生出了一种消失已久的热血。
能跟随这样的主公,施展抱负,此生无憾!
刘备也是闻言动容,起身扶起刘晔,感慨道:“备何须子扬为我担这个恶名,若当真不去救援庐江,备也会为自己的决断承担。只是……誉之,你有什么想法么?”
刘备顿了一顿,出口问向了帐内最小的刘铭,让众人也都一齐望向这个总给人惊喜的公子。
刘铭抬起头,目光亮如星辰,“末将不知道利害得失,只知道若是末将明知义士遭难而不救,则是不义,心中不安!然而若是因此让主公蒙难,父亲损兵折将,更是不忠不孝。铭愿自带三百人马,再请刘晔先生帮末将做一件事,有时三寸不烂之舌可抵百万雄师,末将愿去庐江走一遭!”
刘铭话音未落,帐中无不动容,刘晔脱口道:“虎父果然无犬子!晔愿听公子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