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涌动的浪潮,如水面波纹般,一圈圈的向扬州军中扩展。
扬州军的中军已乱。
桥蕤不明所以,喝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兵士急急前来禀告,“桥将军,突然有敌军从西南杀了过来……我们挡不住。”
话音未落,又有兵士奔来,叫道:“桥将军,有敌军从西北杀过来了……我们损失惨重。”
桥蕤心中凛然,已隐约明白什么,不等下令,就见到身后西北、西南两向,均起了骚乱。紧接着,扬州军的队伍如巨石投水,冰刺寒夜般,现出了两道缝隙。
有两队兵马倏然冒出,割裂了扬州军的阵势。
西北冲来的兵士,均是身着皂衣,手持长枪,斜背利刃,奔势如箭。暗夜中,长枪劲刺锋行,排成如满是尖钉的铁盾。那由长枪组成的铁盾每次刺出去,总能带来无数闷哼惨叫,鲜血娇艳。
为首的那人,剑锋般的目光,已向桥蕤望过来。
那人正是赵云。
赵云已带援兵突入,突破了扬州军在西北向的防御。
西南冲来的兵士,全部身着黑甲,手持单柄长斧,背负宽刀。他们在黑暗中,有如幽灵般蓦地涌出,手中长刀挥舞,如雷公行法。
那些兵士,或许没有长枪兵的锐利,但有磅礴如山崩般的威势。
铁斧劲落,砸人人亡;铁刀挥舞,击马马飞。
为首那人,手持巨斧,狂野的目光,同样向桥蕤射来。
那人正是徐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