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里,刘铭想起北海的初春,春风之中,张婉回眸一笑百媚生。
想起姬野抬起头,恍惚的望着天空告诉他,张婉儿喜欢的是他。
锣鼓唢呐的声音从另一条道路上传来,迎亲的队伍改道了,刘铭咬着嘴还是沉默。
张婉看到刘铭痛苦的表情,她知道他们永不能在一起了。
这个女孩轻轻退了一步,然后用手臂强抹着倔强的眼泪不让其当面溢出眼眶,转身离开,再次骑上马的时候,已经无法抑制到张着嘴,哭的稀里哗啦。
张婉从他父亲的良马上下来,然后被送上了当前的大红色花轿里。迎亲队伍再启航,一切似乎都还是那么顺畅。
婚礼直到晚上才开始举行,刘铭在张府和太多人行尸走肉一般的握手,甚至“被”拥抱。
也跟着很多徐州的高门氏族说了很多的话,有的儒雅,有的市侩,但大多数都是默默依附于任何前来徐州的势力上。并没有像陈登或是陈群那样让他眼前一亮,于是也没有人把他从浑浑噩噩里拉出来。似乎有个将领过来笑着跟他说了什么,让他在老爹面前美言几句之类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应承。
还有很多人在远处把他望着,听江无悔解释那些似乎都是当年依附陶家方面的人。刘陶两家结亲,徐州的势力交割便该告一段落了,刘备退曹操,避蝗灾,又在广陵晒盐让徐州发展迅速,谁都看在眼里,不会有人再刻意找事。
而这一切都跟刘备的那个儿子有些关联,在这个时代十三四岁便成为家族中的顶梁柱,不是没有,可每一个都是惊世之才,这些刚刚见到刘铭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个看起来茫茫然魂不守舍的人和惊世之才联系到一起。
最后过来说话是张婉的父亲,蓄着络腮胡子男人味十足的张飞找到刘铭,把他拉到一边,随手拿过一碗酒递给刘铭,刘铭没有喝,这里的酒度数太小,他第一次也有了想提纯黄酒的心思。
张飞自己拿回来干了,深吸了一口,用深沉的声音道,“很早以前,我就对你说过你和婉儿的事情了。如果今天要站在台上去的是你和我女子的话,我半句话都不会说什么。其实徐州的事情,大多都有你的功劳,虽然你二叔不服,觉得你终究还是个小子,不能称大事,趁你不在的这几天夺你的权,你也不要在意。现在除了他,谁干小瞧你?张婉若是嫁给你,哪怕是陶应也喜欢他,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但是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也只能这样了。”
“当然我不是说陶应这家伙不好,事实上他也不错,性格各方面都是如此,我也相信他会对婉儿很好。”张飞再猛地干了一口酒,有些遐思道,“其实当初在平原的时候,看到张婉为你和姬野开酒的时候,我当时就想过,她母亲肯定喜欢看到她这个平时上天入地的女儿有这么安静贤淑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