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不是王恢,不是江无悔,更不是徐州的文臣武将,而是此时正在刘铭面前的刘备。
“爹,铭斗胆请爹以蝗虫为食,以鼓徐州士气。蝗虫或烤或炸,只要有些盐,味道甚至还很是不错。徐州现在还颇有存盐,过了这段时间,铭还能以晒盐之法从海水中取盐。此前跟王恢提过,他已经能够明白其中的运作,爹凡事不用担心,只请一个上行下效……”
“便如同楚王好细腰?”刘备若有所悟的问道。
刘铭点了点头,笑道:“正如楚王好细腰,而且我们徐州不缺盐,关中却不一定不缺。就放言出去,说蝗虫有毒,以盐可去毒。这楚王好细腰的法子,想来曹操袁绍的脑子,总不会想不到它的绝妙之处,既然如此,坑他们一把钱粮也是好的。何况到了最后,这天下蝗灾从此而定,父亲名扬天下,他们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
刘备看着自己笑意盎然的儿子,不由扶额一阵无奈,苦笑道:“铭儿,到底是谁教你的这些法子,又是谁给你的信心能够成功?若是不成,徐州民愤汹汹,恐怕爹也保不了你了。”
“不成功,便成仁。以前我不做事,爹你看不出我行事的风格,以后你慢慢会知道的,风险越高的,相应得到的回报便会更多。这一次,我不仅要徐州的民心,曹豹的那部分丹阳军,我还整个关中的感恩!”刘铭又想着刘备一笑,淡然道:“爹你不必这样保护我,儿子大了总该去做些什么,关中的消息此时还要靠王恢传递,顺便试试开展鸽站,铭先告退了。”
刘备望着这个令他无言以对的儿子,默默一笑,挥手让刘铭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