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摸着鼻子,点头称是。
“不过你说找了不少的借口,借口是什么?”老农似乎对这种事情颇有兴趣,干活的节奏都慢了下来。
刘铭感到那些青年目光也在望来,不禁有些脸红,干咳道:“老爷子恐怕也猜到了,小子要找的自然是郑老先生。郑公听说在这里隐居为《孝经》注疏,小子便连读十数遍《孝经》,总算读出了点不同之处,就想拿这些做借口来拜访。又私自用了我爹的印信,想着无论如何,陶公下葬,郑公也该去看看的。”
“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啊,不过如今正是农忙时节,陶公悍然开战,我们活都没干完就算郑老先生也不会去的。”老农摸着胡子笑了笑,望着刘铭道:“你恐怕不知道,老郑无论在哪里,总会帮着当地的人们做些事情,不单单只是讲学。陶公治理徐州虽说也不错,可老来昏聩,任用小人,引来徐州浩劫。老郑虽说也该去拜祭他,但如果现在去送葬,我都不觉得陶公有这样的资格。”
刘铭暗忖,郑公的心胸岂是你可以猜度的?
似乎看出了刘铭的想法,老农哈哈大笑道:“老郑的高傲,又岂是你可以猜度的?陶公也算给了徐州一个平静,然而治下仍旧是个大世家门阀横行,难有作为。百姓仍旧受苦,唯一便是少了征战之劳。若非如此,恐怕老郑连看都不会去看陶公,我也不会这么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