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黄巾作乱,我已经三十七岁了,发妻身子不好,儿子倒是很健康。为了照顾发妻儿子,我们搬到了荆州。我本来想种种地,结果儿子患病,发妻早亡……为了给儿子治病,我谋了份武职,可很快我就发现周围没有什么医者能治儿子的病。我开始游走天下,本来就打算着如果还不成,就带着儿子回荆州。听说要去荆州的刘表颇有能力,或许我给不了儿子性命,还能给荆州百姓太平吧。若是刘表也不用我,儿子也还是不免……那我也不会再出仕了,就让我一身本事埋入黄土又怎样呢?如果这一身本事是用这样的悲哀换来,我宁可不要。”
黄忠恨恨的一口气喝光了剩下的半坛酒,狠狠摔在地上。
黄旭神色也没了之前的张狂,太史慈喝酒越喝越沉默,黄忠只是爆发。刘铭本来也不是沉默的人,但是他总是感觉愧对黄家父子。
“喂,小子你想什么呢?我的命岂是你这样的家伙能救的,救不了才是正常的!”黄旭睁开醉眼,推了把刘铭,咧嘴笑道:“无论如何,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朋友,或许也是最后一个朋友,你该感到骄傲。既然都是兄弟,我也不计较你让我误会你的事了,喝了这坛酒,你也别为了我想不开,我可不想死了之后还……咳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黄旭又是一阵猛咳,连忙把手里的酒给灌了下去,才渐渐平息。
“忠叔都说了让你别喝,还喝!”刘铭看着黄旭,生怕喝着喝着真的咳死在这里。
黄旭反而神采飞扬道:“放屁,刚才我那咳嗽纯粹是被你坐烂的大蒜熏的,喝了些酒,我这么多年头一次呼吸这么顺畅。”
刘铭不屑的看了黄旭一眼,饮酒道:“都说是死鸭子嘴硬,我发现有的时候鸭子不死嘴也硬。”
黄旭瞪了刘铭一眼,没等说话又咳了起来,只是这一次虽然也很剧烈,却似乎不像是能咳死人的那种了。
“小子,你还不服,箭不比你都认输了,你该服我懂不懂?”黄旭缓过气来,立马很不客气的回道。
刘铭却再没说话,眉头皱的紧紧地,一旁的太史慈停下喝闷酒,提神问道:“小子,你又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