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兄,你我即是兄弟,何必多说?”刘铭看着满含热泪转过身来的太史慈,诚挚说着,“其实令堂的病并不难治,有华先生在此,稳住令堂的病情和身体,多吃些绿叶蔬菜和水果,三月之后应该好转无虞。华先生,你保住太史兄母亲性命两三日,该有所把握吧?”
太史慈又匆匆转头望着华佗,看到华佗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刘铭也暗暗点头,人体消化功能各有不同,太史慈母亲的身体,肯定比寻常人差,一日的饭食,能在三天后起作用也是意料之内,三日之后,坏血症至少不会再次恶化,到时候便该会渐渐好转了。
“刘小兄弟,这个办法,你是从何处听来的?”华佗医者之心,对自己都没有把握的手段,于情于理总该问一问。
刘铭能怎么说,只有苦笑道:“从何而来,先生你不必知道,或许有另外一件事情,需要先生日后努力去做。”
“刘公子但说无妨。”华佗心事似乎顿时去了大半,那股自信洒然的仙风道骨范儿又显现了出来。
刘铭沉吟片刻,缓缓道:“如今伤寒瘟疫流行,我虽然不知道该如何治疗,但我多少知道些防治的办法。当年匈奴人将病死的牛羊投入水源,使得军中瘟疫横行,可见卫生至关重要。哦,对,卫生简单来讲就是要干净。无论如何,水源要干净,人穿着要干净,身上更要干净。最好在每个城镇乡村都设排泄之处,然后将排泄物当肥料用,期间处理的人,便该给与工钱结算。规定百姓几日一洗澡,饭前洗干净菜,水一定要烧过,这样至少能将疫病传播降低。现在虽然是乱世,可乱世人口越来越少,也不是各方豪雄所愿意见到的。先生游走天下,名望又够,正是完成这济世任务的不二人选啊。”
华佗怔了片刻,抚须大笑道:“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不如今,古人诚不欺我啊。太史将军,你大可放心令堂的病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