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仍旧苦笑着,摆了摆手道:“太史将军,的确是融有负于你,令堂如今就在这北海治所,剧县城内了。”
太史慈眉头皱起,一股不祥的感觉浮上心头,手中竹箸坠落案上。
“令堂今日神色抑郁,周身经络淡青,浮于皮表。融不知令堂所患何病,又恰巧遇到管亥率贼兵攻打,将令堂接到此处,让人请疾医看病。谁曾想……谁曾想那医者竟说令堂患的正是谈虎色变的伤害瘟疫。”孔融话语一顿,无限唏嘘。
太史慈陡然长身而起,桌案震动,连几样饭食都快震落在地,强自镇定道:“孔府君,家母病重,慈无心饭食,还是先请告退了!”
太史慈语气虽然还算温和,然而话里的不满任谁都听得出来,武安国连忙在一旁起身按住,苦笑道:“子义莫急,孔府君岂是那样不分情理的人?前几日乱兵不再攻城,而是驱赶流民砍伐树林的时候,有一名百姓入了城,跟孔府君说既来之则安之,请求给城内看病,一日之间看遍城中病患。而令堂,也被他断定不是瘟疫,只可惜那个人现在还没有把握治好令堂,所以孔府君才没有说而已。”
太史慈这才平静了一点,向着孔融抱拳道:“孔府君,方才是慈鲁莽了,只不过那人是否可信,医术如何?”
“那位医者,便是大名鼎鼎的华佗先生,子义大可放心。令堂的病情虽然奇特,可在华佗先生手下,必定会药到病除。”武安国拍拍太史慈的肩膀,好爽的安慰着。
一旁的刘铭看着心中叹气,以太史慈的性格,估计这时候八成在想“那不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