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先生说黄巾贼起事之后,若有忠良奋身而起,大汉还有希望,一着不慎,则四方云动,攻伐四起。如今刘岱杀桥瑁,袁绍向韩馥蠢蠢欲动,曹操得鲍信之助开始开拓领地……北方乱作一团,难以收拾啊。”公孙瓒身在乱战之中,袁绍一旦取下冀州,就意味着他要跟袁绍刘虞双线作战,怎能不苦恼。
刘备却像是听不出公孙瓒的弦外之音,苦笑道:“伯珪,又岂止是北方,南方还有黄巾残部,山越贼众,加上各地太守大多庸碌,袁术势在北方,迟早那些盘根错节的世家要推出一个足以称雄的人物来。”
公孙瓒皱了皱眉,低头饮酒不语。
刘备叹了口气,敬酒道:“伯珪,你若当我是朋友,就听我一句。刘幽州虽然跟你理念不同,不过是王霸之道的却别,何至于演变成相互攻伐杀戮?都是北抗异族的英雄,不该让旁人渔翁得利啊。”
“行了,若是刘虞不杀我兄弟,我何至于此?”公孙瓒烦躁的拍了坛酒,摇头苦笑道:“都说了今日不谈公事,只叙私谊,来来来,喝!”
觥筹交错,隐没了席间多少无奈与暗流。
宴席最终结束的时候,刘铭也恰巧回来,很是恭敬的向公孙瓒施了一礼,心中却在揣测公孙瓒的来意。
这个时候来,就算是套套交情,也是有另外的外在威胁才对。如果不是因为袁绍给他的压力太大,就是刘虞对他的不满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