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恢有些佩服的看着江无悔,拿过酒壶替他倒酒,“江大哥,你还会说幽州的话,又这么有本事还聪明。怎么就甘心在刘小……公子身边当一个侍卫呢?”
江无悔嘿嘿一笑,也不推辞王恢替他倒酒,端起酒杯就是一大口下肚,火辣辣的让整个身子都舒爽了。
“你不知道,我只是一个贱籍,母亲早亡,跟着父亲东奔西走。后来父亲把我卖到平原一户姓刘的人家,他不知所踪,我也没想过找他。后来那户姓刘的人家绑了主公的手下,那个书生叫做简雍,被放在枯柴上,随时可能点火把他烧死,他竟然还能谈笑自如,端是了不起。最后,刘铭那小子一个人孤身来救……也不算是孤身,但是他孤身出现,笃定刘家不敢真的跟主公闹翻,以自己的性命相威胁,一刀刺进自己胸膛,让我们放了简雍。”
“后来……他还劝说我们做出一番事业,让我们有自保和保护他人的力量,我第一个站出来跟了主公。其实跟主公也好,跟着公子也好,我觉得都像个人了。别看我平时叫公子很没规矩,我们新兵里很多人也都没什么规矩,可是心里,都是叫他公子的。”
江无悔又是一大口酒仰头灌下,整个人驱走了冬日的寒气,大笑着回头冲老板道:“掌柜的好酒啊,我在中原可没喝过这样的好酒!”
“呵呵,我们这地方苦寒苦寒的,没这样的酒,我也怕我朋友过不惯。”掌柜的含笑说着,看着二人的目光似乎有别样的意味。
江无悔没有问,人人都有秘密,像这样的地方能开酒舍住宿之所的,大都更有些秘密。
坐在他对面的王恢似乎听着刘铭的故事有些发呆,终于在江无悔给他倒酒的时候回过神来,连道不用。
江无悔仍旧坚持的给他倒满了酒,又推到他面前,这才笑着说道:“小子,我这人贱命一条,公子拿我当人看当兄弟看,我没什么说的,生死相许就是。可你不同,你既然自诩是个商人,怎么干了这么多赔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