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大骂出口,心中不由快意了几分,就等着看刘备接下来面如土色,慌张求饶。
然而落在韩馥眼中的,仍旧是那似乎亘古不变的淡淡微笑,风度从容。
刘备施礼道:“州牧若是觉得那样能解决事端,备也只好在此等着了,到时候损兵折将,或许备落荒而逃也有可能的。”
有如一口气噎在喉咙眼,韩馥指着刘备气急败坏却又不知道该骂什么,好比一拳凝聚了全身力道,只打在了棉花上,让韩馥无比别扭。
“韩州牧,今日之事,是我闺女惹起的,飞也说句话怎么样?”张飞抱拳上前,扫了眼刘铭,发现刘铭仍旧站得笔直,眼神却有些闪烁了,好似闯祸后担心挨骂的神情。
张飞心中暗笑,韩馥心中暗爽,终于,终于有个正常的来低头认个错了。
但是表面上,韩馥仍旧满是戾气,居高临下般望着张飞,“有事直说。”
“韩州牧固然兵强马壮,能让我们的几个兄弟血流成河,可是韩州牧莫要忘了,如今在这个地方……可不需要兵强马壮,更不需要血流成河。”张飞看着韩馥故意作出的样子,不屑道。
韩馥又是错愕,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跟一群疯子打交道,什么时候大汉的冀州牧竟然这么不值得人敬畏了?
“只我一人,杀你,血溅五步足矣。”关羽站在不远处,抱着青龙偃月刀,声音低沉肃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