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我来说了。”
青年微笑摇了摇头,已是看向了正紧张望着他们的戴高乐。
“首先,我们不需要分出亲疏来,在生命面前,亲疏的意义已经不大了。但我们必须得确定的是:那一个人是不是愿意为之牺牲?如果是,我会允许他这么做,而如果否,那我没有任何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利——即使是为了一百个人。”
青年微笑着说道。
“是的。”
少女顿时会心地再次看了青年一眼:“就如在战争中,我们在很多时候会无奈之下命令一支小部队,甚至一般都是指挥官最信任、最亲近的部队,为了大部队的安全撤离而殿后,他们极有可能会全部牺牲,但会换来大部队的安全脱离——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我们所派出的小部队,必须是自愿,而不是以军令强迫。”
戴高乐久久沉默了下来。
……
“如果那个人不愿意,但形势也危急到无法征询他的意见了,必须立即做出决定呢?”
他忽然再次问道。
“那么,我们无权做出任何决定,生存权除了自愿放弃,没有人可以强行剥夺,否则,那就是犯罪。”
青年点了点头,他再次说道。
“但如果我们不牺牲那一个人,那一百个人就必然会牺牲了,那样也可以吗?”
戴高乐的神情已满是沮丧,他低低问道。
……
“是的,因为我们不可以强制任何一个人,去为他人的生命买单。生存权,这是人类自出生起就至高无上的、没有任何人可以肆意剥夺的神圣权利。那一百个人陷入危险,是那一百个人的事,只要不是因为那一个人造成的,他没有义务为之牺牲。”
“而就算是因为那一个人造成的,我们也得看情节轻重,也得看他是否自愿挽回他的错误,而不是强制命令他去为之牺牲。当然,事后我们必然会以法律的形式,追究他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