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道楞了多久,青年的脸上忽然浮现起了一道尴尬之色。
最开始见到林丫头的时候……我说了些什么?好基友?突破天际的爱情?
怪不得我每次找她说起林统领,她就会不给我好脸色看,原来不是她脾气古怪,而是我……
青年的心中已满是尴尬,更是歉意地往台上望了过去。
主席台上,少女正笔直肃立,认真无比地念着手里的演讲稿——
那是她几个晚上夜不能寐,反反复复从床上爬起,将之斟酌又斟酌、修改又修改后,最终完成的作品。那是……她饱含着对祖国对故土的热爱与思念、与对蛮族刻骨仇恨的……战略反攻计划的希望所在。
……
谢宁的眼中,已又满是感佩之色。
难道,就是这个二十一岁少女的稚嫩肩膀,抗起了半个白星华夏后裔的未来?
可以想见,那将是怎样的一种……艰难重责!
自己哪怕只指挥一支定北编队,都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生怕哪一天就做了错事,有负所托。而她肩上,是半个华夏后裔族群的,沉沉重负!
怪不得她显得这么政治白痴……这不是白痴!而是哪怕有一丝希望也不愿放弃的坚持,是重重险阻中永不绝望的攀登与挣扎!更是……重负如山的,辛酸与无奈……
但她……还是一个少女,还只是一个少女,还只是一个在山与海、在地球,都应是满心天真烂漫、在男友或丈夫的怀里幸福浅笑的,二十一岁少女啊……
谢宁望着台上眼里还有着许多熬夜的血丝,但却满脸倔强骄傲之色,正认真读着什么的林旒,痴痴地想着。
他的眼里已是满溢着感动与怜惜,更开始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