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杨林凯咂了咂嘴:“那行吧,反正我也左右无事,就跟你混顿饭吃好了。我说,吃完饭我去你家避难啊,可不许赶我走。”
“得,随你,只要你不怕我爷爷唠叨你就好。”肖乐东笑道。
两人就这样勾肩搭背一摇三摆地踱进了大厅。
才一进门,酒会优雅华贵的气氛似乎就被肖乐东破坏了个一干二净。
只见他四处瞅了瞅,竟是故意扯着个公鸭嗓子放声喊道:“来人,小二呢?服务员呢?都死哪去了?”
满大厅的人都不满地看了过来。
随即,一名身着看起来颇为怪异的西大陆式燕尾服的侍者匆匆走了过来,恭敬道:“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
“来个人,打点水,先给我洗个头吧。啧,头发长了一天不洗就是好痒。唉,过两天又得去剪头发了,真是好烦躁好烦躁。”
肖乐东指指自己那头飘逸的长发,满是苦恼地叹息道,浑不知他眉间的满满得色已是将他出卖得淋漓尽致。
满场之人已是目瞪口呆,这是哪来的乡下土包子?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侍者强忍不适,又将同样的话语问向了杨林凯。
杨林凯的目光中闪过一道诧异之色。
这肖家小弟与他自幼亲厚,两人也是皆家教严厉,姓情相投。没见他仗势欺人过啊……怎的今天似乎是来专门砸场子似的?这谢氏可是受爷爷尊重得很,我这下夹在中间,可怎么办才是好?
不过身为发小,自然也是不问缘由,先上再说了。管他会不会又因此被爷爷骂呢!
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反正父亲现在只要看到自己就是一肚子邪火,也不在乎那火多点少点了——有种您就把我宰了,宰了我您也就没种了……至少少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