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士义噗通一下跪倒在地上:“大哥,我没有完成任务,您责罚我吧!”
两只肩膀在一直抖动着,士义的心情,非常激动,愤怒中的激动的情绪,无法克制。
“士义,起来吧,别跟个娘们似的,不是就没有杀过瘾,现在退回城里来了吗?你看看,你把手下都带回来了,我们没有伤了元气,丢了阵地怕什么,大不了再夺回来嘛。”张阳说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说,我们根本没有败,只是没有像往常那样大占鞑子的便宜而已。”
士义这才抬起头来:“大哥,我想带人,将战壕再夺回来。”
“算了吧,不急于一时,让你的人,立刻都上城头,准备在城头用天阙铳招待鞑子。”张阳说道。
“是,大哥!”士义大声答道,虽然丢
失了阵地,但是,在城头,一定要找回面子来,一定要将鞑子打得头破血流!
越来越接近敌人的壕沟,骑兵们放慢了马速,有的已经准备好了三眼火铳,有的挥舞着长矛,准备与敌人接手。
回回炮停止了射击,阵地上的烟雾渐渐散去,只有那燃烧未尽的火球,还在冒着缕缕青烟。阵地上密密麻麻地插满了箭头,即便是人躲在了下面,恐怕也被射成了刺猬。
冲,向前冲,最精锐的侍卫亲军,天不怕,地不怕,他们只想着为前几天在这里遇难的同伴们报仇,他们要将躲藏在壕沟里的敌人砍个精光。
最前面的骑兵,已经接近了战壕,他熟练地操控着战马,反而加速向壕沟奔去,一只手握着长矛,警惕地看着前面的地面。
壕沟在前方出现,他猛地拉起马缰绳,双腿夹紧马腹,马随着他的指令,后腿蹬地,抬起了前肢,从战壕上空,一跃而起。
如果没有防备,战壕就是阻挡鞑子骑兵的一个有效的机关,而有了预先的防备,从并不宽的战壕上越过,难不倒骑兵。
他在越过的一瞬间,低头看了一眼下面的战壕,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对方已经撤退了?
他抬起头来,向城头看去,这里离城头,只有三百步的距离。
“砰!”城头上,士义射出了愤怒的子弹。子弹带着呼啸的风声,向着最前面的鞑子骑兵飞去。
在城头,士兵们都已经握紧了天阙铳,他们都在等待着鞑子走近之后,以猛烈的弹雨还击鞑子。
分散开突进,散花炮的效果变得很差,可是,还有那么多天阙铳在等着他们呢!
鞑子骑兵感觉耳边一股热风呼啸而过,一摸耳朵,鲜血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