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越州府衙。
陈北冥随意翻阅着府衙中的文书,眸光不时落在左孙身上。
“本王杀了你儿子,你是不是还在恨本王?”
左孙头摇得如同拨浪鼓。
“微臣岂敢,那畜生残忍好杀,王爷杀得对,微臣其实……其实也厌恶他,只是看在老妻面上,一直容忍。”
左孙起家就是靠妻子家族支持,所以在儿子的事上多有退让。
即便是儿子做出许多恶事,也只能捏着鼻子擦屁股。
“哦?这么说全是你妻子的缘由,而你实则是个清官?”
陈北冥冷笑道。
左孙面露尴尬,打死他也和清官不搭边,这些年收的贿赂没有十万也有八万。
“王爷,微臣……微臣有罪!”
“哼,你是有罪,但本王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大灾之后必有大疫,你若将事情办得好,越州知府仍是你的。”
陈北冥并不反感他这一类人,若是能治理好州府,也会用。
朝中若都是像于谦那样的官员,也是灾难。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微臣定然好好办差,可是……可是……微臣有个难题。”
左孙对于处理灾后的疫病并不担心,越州城中就有位名医。
可是名医性情古怪,很难请。
陈北冥听左孙说完,才想起还有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