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队长,刚才你也听到了,组座要送你去六水洲。你只要到了那里,除非死在上面,否则想要离开,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成为自家兄弟。”张斓东苦口婆心的说。
张斓当然希望赵大才能投诚,朱慕云也说过,只要他办件漂亮的案子,就可以提拔他,并且对他既往不咎。可是,赵大才如果不把游击队带过来,只抓了赵大才,并没什么用。
赵大才不是地下党的人,抓了他,与在战场上抓一个新四军的俘虏,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就让我死好了。”赵大才淡淡的说,从参加革命的那一天起,他就随时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只是他没想到,自己没死在战场上,没有与日本鬼子同归于尽,却要死在这些汉奸手里。
“你年纪轻轻,就这样死了,那多可惜?况且,你连女人的滋味都没尝过,难道不想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孙务本也在旁边劝道。
他之所以愿意跟张斓一起行动,除了因为受到张斓的蛊惑,想立功受奖外,同时也是想躲债。上次他从阳逻回来,朱慕云确实给了一百元的奖金,但其中九十元被肖春庭拿走了。而且,肖春庭不停催他还本金,扬言不尽快还钱的话,要加利息了。
“你们有信仰么?跟你们说了也不懂。中国正是因为有了你们这些人,才会被日本人侵占大半国土。如果你们也能拿起武器,与日本人干,他们早就被赶回姥姥家了。”赵大才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一脸痛惜的说。
“看到没有,共产党的干部,就是会做思想工作。把他吊起来,不吃顿鞭子,他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张斓狞笑着说。
张斓和孙务本在大和街44号,对赵大才施以酷刑,可是他们不知道,地下党的同志,已经摸到了大和街44号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