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意思是说,朱慕云是抗日分子?”阿大惊讶的问,朱慕云不学无术,在经济处只知道贪财,同时,又特别惜命。这样的人,就算真是抗日分子,也无法有所作为吧?况且,朱慕云整天都待在码头,去法租界,只是为了陪女友吃饭。
“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总而言之一句话,政保局所有人,都有可能是抗日分子。既然你开始调查了,那就从朱慕云开始查起来吧。我需要他一整套资料,越详细越好。”武尚天说。
朱慕云才二十出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混迹在政保局一帮老奸巨滑的特务中间呢?而且,朱慕云从缉查一科的副科长,一路平步青云,虽说他抱紧了李邦藩的大腿。但是,光凭这一点,还不足以让朱慕云成为政保局的第一人吧?
身兼两个处的处长,而且局里的人,似乎并没有异议。这本身就很奇怪,一定要调查清楚。说不定,从朱慕云这里,就能打开突破口。
“我马上去调查。”阿大点了点头。
“马兴标死了没有?”武尚天又问,外界传言,马兴标“坚贞不屈”,可实际上,马兴标早就将一切都招供了。只是武尚天并不认为他的招供,依然对他大刑伺候。
他一定要弄清楚,滕昊祖到底是怎么死的。但在这件事上,马兴标一口咬定,确实是枪走火,才导致滕昊祖意外死亡的。马兴标非常清楚,只要承认了这一点,他之前所有的努力,全部化为流水。
死在武尚天手里的抗日志士,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了。至于那些普通人,就更是不计其数。马兴标就算不是抗日分子,但他杀了滕昊祖,不管是误杀,还是行凶,马兴标都必须死。
“今天已经昏过去两次了,他准备将他的十根手指头,一根一根的切下来。”阿大在说这件事的时候,好像在汇报晚上吃什么菜一样。
“对马兴标是死是活,已经没人会再关注了。”武尚天缓缓的说,马兴标已经被放弃,他在政保局,没有人会为他说话。就算是死在六水洲上,也不会有人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