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朱慕云请人写了一幅汪先生的油画。为了将油画固定好,在墙上打几个孔,别人不会怀疑。四个角,用很长的螺丝固定,也是理所当然的。至于螺丝,因为太长,把墙壁都打穿,并且碰到了外面的下水管,也不会有人会说什么。
“慕云,这幅画你是哪买来的?汪先生眼中的侠气,破画欲出嘛。”陈旺金见到这幅一米多高的油画时,赞叹不已的说。
“这可不是买的,我是专门请人画的。虽然画家不是大师级人物,但在古星,也是个中好手。原来古星美术学院的教授,在文化街兼职作画。”朱慕云说,这幅画他可是下了大本钱。
在得知邓湘涛的计划后,朱慕云就在想,要用什么样的方式,把那个铁棒打入墙壁,与外面的下水管相连。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在会议室挂幅画。但不管什么画,都有可能被人不喜。只有南京的汪先生画像,没有人敢说三道四。
“怪不得。慕云,会议室其他东西的钱,我都不报销,这幅画的钱,总务处出了。”陈旺金豪气的说,他的算盘打得精,如果总务处出了钱,那这幅画,就不是朱慕云送的,而是总务处买的。
“那怎么行呢,老陈,这样好不好,钱,还是由我来,画,就当是你亲历亲为,去文化街给买的。等会,我把那教授约出来,一起吃个饭,向他介绍,你才是真正的老板。”朱慕云微笑着说。
“感谢你的一番美意,但这笔钱,还真的不能省。要不然,以后被人查出来,我还有脸见人么?况且,这是局里出钱,你又何必垫付呢?”陈旺金说。
朱慕云很会做人,虽然会议室的东西,基本上没让总务处出钱。但所有东西的报销收据,朱慕云都交给了陈旺金。也就是说,只要陈旺金自己签个字,那笔钱就落入了他的腰包。但是,这幅画是例外。
“好吧,但这幅画可不便宜,人家是知识分子,画的又是汪先生的画像,就算他要价便宜,我也不允许啊。”朱慕云微笑着说,这笔钱,原本他是打算找邓湘涛报销的。
这幅画,最终是给军统画的,画角的螺丝,承载着重要使命。就算邓湘涛再抠门,这笔钱,军统也得出才行。当然,现在陈旺金愿意当这个冤大头,朱慕云不会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