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这里很少开伙,你这是哪里买来的菜?”朱慕云突然发现,桌上又是鸡,又是腊肉,满满一桌子菜。
“这都是你姐带来的。”肖钢淡淡的说,这桌子菜,够他过个丰盛年的。可现在,朱梅却一次性全部做给朱慕云吃。吃着菜,他的心在滴血。
“谢谢姐。”朱慕云说,他知道,这些肉菜,对农村人家意味着什么。很多人,年头到年尾,从来没有沾过荤腥。吃鸡吃肉,就算是过年,也只有家境好的人家,才能吃到。
“上次也没跟你好好谈谈,这一年多,你是怎么过来的?”朱梅看了肖钢一眼,原本想用家乡话跟朱慕云说,但怕肖钢听不懂,依然说的是官话。
“划管瓜哩。”朱慕云突然冒出湘中的家乡话,在办公室,他得注意影响,尽量忍着。可在家里,他实在忍不住了。
“鞋管刺。”朱梅不满的看了朱慕云一眼,嘴朝着肖钢呶了呶。
“你们在说日本话?”肖钢根本没听懂他们姐弟在说什么,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字,但又快又急,像听日语似的。
“他说,上次已经讲了,我让他再讲一次。”朱梅“翻译”着说。
“是啊,这段时间,你过得怎么样,朱梅很关心。”肖钢放下筷子,沉吟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