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所长,你不要客气,我只是想来看守所看看,你不要见外才是。”张百朋笑了笑。
他是特高课的翻译,中国人见到他,就像见到特高课的人一般。狐假虎威当然是好事,但他现在,只想多了解情况。就像朱慕云干巡警一样,对整个辖区的情况了若指掌,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
“不见外,不见外。”张光照似乎听懂了张光照的弦外之音。
“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我们之间无需客套。如果张所长不介意的话,我想去监舍看看。”张百朋说。
“监舍?没问题。要不要把花名册拿过来?”张光照眉目一跳,但还是哈哈笑着说。
“我又不是来检查的,要花名册干什么。”张百朋摇了摇头。
“朱老弟,一起陪张翻译去看看吧。”张光照说。
“好。”朱慕云点了点头。
张百朋肯定不会来看守所闲逛,而张光照这里,自然也不会是清水池塘。他们心怀鬼胎,朱慕云装作不知。
“张所长,这两天应该送进来不少人吧?”张百朋问,看守所已经人满为患,有些监舍,连坐的位置都没有了。
“只要局里有行动,所有嫌疑人就往这里送。这次要不是宪兵司令部的看守所,帮忙分流了一部分,我们自己的办公室,都得拿出来关人。”张光照笑着说。
“看来这里该扩建了。”张百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