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文朝看向冷忆梦,一脸认真道:“我已是将死之人,没有什么事情要求冰宁公主的,只希望我走后,冰宁公主能饶过我的家人,保护他们平安离开京城。”
“离开京城?”冷忆梦喃喃的问。
邓文朝点点头:“我准备让他们回江东老家,我在京城做了对不起百姓的事情,我的家人留在京城一定抬不起头做人,所以——还是让他们离开的好。”
冷忆梦点点头:“邓大人言之有理,本宫一定会派人护送他们平安出京城。”
邓文朝立刻感激道:“多谢冰宁公主。”
“不客气。对了,那个瓷瓶和那封信,你真的已经毁了吗?”冷忆梦不放心的问。在这次与邓文朝的合作中,她自认为自己布的局是天衣无缝,就是事情败落,她也可以全身而退,但是百密一疏,她唯一的疏忽就是那个盛疫毒的瓶子,印有她的印章,还有和邓文朝来往的一封亲笔信,从直至终都很缜密,唯独这两样东西,可以让她输的一败涂地,所以她怎么能不担心呢!
邓文朝笑了:“都到这个时候了,冰宁公主还不相信我吗?或许从一开始,冰宁公主就没有相信我吧!我不过就是冰宁公主手中的一颗棋子,事情败露后,背下所有的罪,留下千古骂名。”
冷忆梦却摇摇头笑了:“邓大人,如果一开始我不相信你,我不会与你合作,可是后来是谁先毁了信用?是你!当从你决定要对付左相开始,我们之间的信用就结束了,你不听我的劝说,执意要治左相与死地,所以才会落得今日的下场,左相是什么人,三朝左相是白当的吗?你以为凭着你的几句话就能扳倒他吗?别忘了,他的女儿可是皇后,皇上最宠爱的女人,随便几句话,抵得上你说上千言万语的,所以想扳倒左相,是痴心妄想,是你先做了不切实际的梦,现在反过来指责我不信任你,岂不是冤枉本宫。”
邓文朝愤恨又苦涩的笑了:“我最大的错不是要扳倒左相,而是一开始就不该相信你,我的女儿明明是你害死的,我却要找皇后报仇,让自己错的这般离谱,以至于没有回头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