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怀一点点头,说:“那路宽得吓人,那会行走的汽车多的吓人……可他们竟然教我们养猪,丝毫没有认为这是低贱之事……”
“老郭,你千万别如此认为,你见过建国安董事对那个养猪的王技术员说话都是极为和善……莫以为他是个猪倌而已。”
“知道,汉唐集团之人都有鬼神难测之力,连养猪都如此有方法,我们回去后找人照做就行……”
“老郭,就让郭苞担当这个责任……他心细。”
“他正合适。老何,我想到你的《平台之策》了……”
“嗯,或许他们正是受我‘招使妇人,饲养畜禽’之句的启发……”
“不像,你的话太不清楚了,太简单了……老何老何,你慢些走,我承认他们是受你启发还不成?!”
等他们回到二层行溪地区后,着手安排下去,几天间,猪舍便建好,然后让郭苞再领着几个老者前去赤嵌农业地区找王技术员,一切听从他的安排。
郭怀一对郭苞说:“苞儿,我与你何叔很快还有工作忙,此事你要当作大事,待我回来,我要见到肥猪满圈……”
话还得说回来。
何斌在广州一夜无话,睡得也不甚踏实,常常大恨。
第二天一早,便到会友镖局的前房去与会友镖局的柜上打个招呼,道个别。
镖局在此时已经发展成形了,一改以前在茶馆、路口停几辆独轮车,插个旗标来等待雇佣了。镖这个字,大概就是由标字演化来的,镖师最早就是指插着旗标等待雇佣的人。
在广州城,镖师们与打行的人慢慢适配了。当然谁指挥谁,谁组织谁,要看战斗力了。
镖局里的组织结构比较简单,镖头、柜上、镖师、伙计。一目了然。镖局不光参与走镖、海镖、保安等工作,也兼有开旅店和明代版k歌房或洗头房的。
何斌和这家镖局有关系,如何发生的关系,不足为外人道也。
何斌与柜上说了几句道别的话,便问他们有没有去台湾的海镖。
那柜上拿出一个大账簿,细细翻看着,然后捋着胡须说:“两个时辰后,东关码头有行商出海,只雇佣了三名镖师,想必船不太大……莫不如等明天,西关码头有行商雇佣了十名镖师出海,想必商船大些,行得安稳……不知何结首意下如何?”
何斌抱拳谢道:“还是上午这只吧,在下实在心急……家中老妻患病,让人牵挂……”
那柜上喟然长叹:“你我年轻之时,一身利落,了无牵挂,行走江湖之间,快意恩仇……这人近中年万事休,牵挂却多了起来……”
何斌看时候还早,就和他泡茶聊天了。
何斌笑着说:“我也曾是如此以为……实然未必,人的机运有的来得早些,有的来得晚些……我曾听有人言: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语言粗鄙,但事理属实……”
柜上说:“说得也算对……不知何结首对两日前南关潘家码头一事如何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