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娘,麻烦给挪张桌子出来。”一进店,方大军就嚷嚷道。
“好嘞,昨儿才刚炒了花生出来,要不要来点。”看店是位妇人,其公公是位正儿八经的革命战士,可惜当初刚过草地的时候就负伤回这山沟了,尽管如此,公社也会多照顾几分,对其开杂货店也就默认了,其它村民也都没意见,因为整个角山公社历史上参加过革命的人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
“要啊,只管倒上来。”方大军这段时间没少来消费,已然成了熟客,说话也就不用客气了。
很快沈家自己吃饭的桌子就给倒腾了处来,半筲箕的花生米铺洒在了木桌上,方大军又自顾进了柜台里面,拿了五包五牛烟,以及两瓶炉州老窖二曲酒,这是52度的纯白,劲道很不错,对于干重活的铁匠来说,要的就是杀喉的感觉。
跟着又胡乱抓了半簸箕的零食,一股脑的给倒在了木桌上,烟一人扔了一包,剩下那包他给拆了,发了一圈,然后把剩余的扔到了中间。
“张叔、幸叔,都别看着啊,满上,都满上。”说着就开起酒来,沈三娘已经拿来了碗。
“大军,这大早上的,我们可不能喝多了,还要上工啊。”张铁匠话是这么说,但手上已经端起了碗,这可是瓶装好酒,过节也不一定喝得上呢。
“想那么多干啥,你们队长那边我去说,今天不喝痛快了,谁都不许走,不然下次我可就不敢请了。”方大军稍微激了一下,三个铁匠就中招了,端起了酒碗又怎么停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