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商看到更是大笑。王子恒则是越来越疑惑,因为他不回国都,那他如何能成为太子?
泰山学宫,山中月光更凄凉。
一个时辰前,苍老的墨翟经历了人生当中最大的痛苦遭遇,他的所谓信徒们,把他软禁了。
此刻他正嚎啕大哭,拍着门让他的弟子放他出去。
两年前墨翟偶然听到了弟子高何的酒醉之言,说太子渠命不久矣。当初只以为是酒话。
接着可是不曾想没过两年时间,就传来太子渠被战死的消息。
墨翟是聪明人,他从打听来的战报,就立马推断出了太子渠之死有蹊跷,又联想到昔日高何醉话,浑然一惊,他觉得太子渠之死,和他的弟子禽滑釐绝对脱不了干系。
为何明明是高何的酒话,那和禽滑釐扯什么关系呢?
因为高何虽然是墨翟他自己的弟子,但却是禽滑釐的门客家臣。
于是墨翟他忙亲笔写了封信,想要通知吕荼当心,信写好后,他来到信鹰所在处,想要发信鹰时,却被弟子县子硕发现了。
县子硕看着墨翟笑呵呵道:“夫子,如今夜色已经深了,为何还不休息啊?”
墨翟清楚县子硕也是禽滑釐的门客家臣,所以没有敢言,只是笑道:“近些日思家了,所以想给家人发封信”。
县子硕闻言,冷笑道:“夫子,可不可以让弟子看看那封信呢?”
墨翟闻言大怒:“县子硕,你放肆我门中人的规矩是绝对服从,你如今忤逆夫子,已经是大罪,还不速速退去?”
言罢乘着县子硕愣神的功夫,就要把信鹰放飞。
只是可惜信鹰刚要飞走,就被县子硕一把抓住了:“夫子,生什么气啊?不就是一封信吗?让弟子看看,有什么大不了?”
说着,径直扯开了信,去看。
县子硕越看脸色越是狰狞,最后把信扔在了火盆当中:“夫子,还是那么聪明?还是那么见微知著?可惜了,可惜了”
县子硕连感叹两句,墨翟见状,知道事情已经败露,拔腿就跑,边跑边大声呼叫其他弟子前来救他。
县子硕看着在泰山学宫疯狂奔走呼号的老人,竟然是无动于衷,他站在高高的亭廊上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