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双方的力量对比实在太悬殊。一对六十七,而且其中还有五名凝脉,左莫自己才不过是筑基而已。哪怕有符阵相助,这么多人同时冲进去,左莫根本没有机会。
“如果是别人,我也会这样觉得。”傅峰耐心道,对于手下这些筑基修者,他素来不吝啬指点:“但如果是左莫,我就不大看好。什么阵防流,那只不过是表面上的东西。左莫最厉害的,其实是战术,他最擅长的是把各种因素利用起来,然后把它们变成有利于自己的因素。哪怕没有这些因素,他也能营造出有利于自己的环境。他是天生的战术运用者,这一点,韦胜不如他。”
手下众人露出若有所悟的表情。
傅峰补充了一句:“当然,也许对左莫来说,这是无可奈何的办法。他需要用其他手段来弥补自己修为上的劣势。”
若是左莫听到傅峰的分析,一定会深以为然。有灵力谁还去搞这些,直接一剑劈过去,他可是无比地羡慕韦胜师兄。
傅峰随即给出自己的结论:“他们从开始攻击荒木礁,便陷入被动。荒木礁对无空剑门十分重要,可为什么无空剑门只派左莫一个人?因为他们很清楚,能够创出阵防流的左莫,给他足够的时间,他一个人便能打造一个安全重地。乌风贼欺负岛上只有左莫一个人,殊不知,左莫攻击力不强,但是用来防守一岛,他一人便足够了。左莫的成长,超出我的预计。”
“左莫永远只会在有利于自己的环境下战斗,乌风贼的实力也不弱,以力破巧,未必没有取胜的机会。这下有好戏看了。”
一席话,说得手下三十多位筑基修者心驰神往,大家都是筑基修者,可这差别实在有点大。
“那要是来金丹高手呢?”还是有人不服气,显然对他对于一名筑基修者如此嚣张十分不满。
“金丹高手来了,谁也挡不住。能钳制金丹的,只有金丹。”
说得这位筑基修者哑口无言。
章豪意识到这样下去,是无法敲开这层乌龟壳的。乌风贼终究是流匪,他们来去如风,但是却缺乏强攻的手段。章豪现在他最大的愿望便是每人手上有件类似番天印的法宝,抡起来就砸,狂砸!
可惜像番天印这类法宝,素来深受乌风贼这些来去如风流匪的鄙视,它实在太蠢笨。
从橘红明月垂下的细丝被打得一阵乱颤,上光悬挂的光环叮咚响个不停,但就是不断。